什么荒唐事儿来。” 苏澈听到谢氏提起他的亲事,到了嘴边上的辩驳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憋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这哪儿跟哪儿啊,您就又扯上我的亲事了。” 谢氏轻叹了一声,说道:“你父亲都跟你说了罢,你这次回来,就是要将亲事办了。” 苏澈闻言,麦色的面孔终于隐隐透出了些红:“嗯……父亲与我说……说了。” 谢氏点了点头,道:“萦姐儿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虽然你舅舅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是烈火烹油,再不用寻什么大户人家来巩固地位。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可是你外公说了,你舅舅的才学一般,再过几年就给他求个外放,做个一县的父母官,安稳度过这一生就是了。” 苏澈自然是明白谢氏的意思,收敛起心中那一点点的羞窘,正色的点了点头,道:“母亲您放心,我会对萦表妹好的。” 谢氏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苏澈的肩膀,再次说道:“你先回去吧,你妹妹这里有我呢。” 苏澈闻言又回头看眼内室的方向,仍旧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谢氏似是看透了苏澈的心思,扑哧一声轻笑道:“我瞧着也该给你那边拨两个丫头伺候了,若真是等成了亲什么事儿都不懂,岂不是委屈了萦姐儿。” 苏澈被谢氏说的再次红了脸,草草向她行了一礼,这才出了逸然斋。 苏澈前脚离开,谢氏脸上的笑立刻就垮了下来。 她几步走回到内室,见苏漫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赶忙转头问红梅:“冯嬷嬷看了怎么说,可是开了什么方子?” 红梅也是急得眼圈通红:“回夫人,嬷嬷说姑娘这是宫寒,需得慢慢调养,一两剂药想来是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谢氏用帕子替苏漫擦去额头上的汗,再次问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疼着啊,可有什么法子?” 红梅连连摇头,说:“嬷嬷说要注意保暖,方才熬了一剂药过来,姑娘喝了两口就说苦,死活不肯再喝了。” 谢氏闻言脸色一沉,冷声说道:“她说不喝你们就依着她胡闹啊,药在哪里,端过来。” 红梅立刻应了一声,出去将一直热着的汤药端了回来。 谢氏扶了苏漫靠坐在迎枕上,半是无奈半是恼怒的说道:“你这丫头,平日里不是最懂事了么,怎么今儿竟然耍起性子不愿吃药了?” 说着,谢氏接过药碗,拿着调羹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苏漫的唇边,低声说道:“好好将药喝了,明日就不会再疼了。” 苏漫也知道明天就不会再疼了,可是想她苏漫曾经上山下海,来着姨妈照样洗冷水澡都没有事情,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才第一次就要将她折腾个半死了。 她斜倚着谢氏坐了,鼻尖全是那汤药的苦味儿,实在是叫人下不去嘴。 小腹这个时候又猛烈的抽痛起来,苏漫一鼓作气,接过那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将药喝了个干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