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乖乖靠在谢隐身边,小手也不再颤得厉害,而是反过来主动捉住谢隐一根手指握在掌心。 两人这番亲近,都叫太叔铸看在眼里,他脸色铁青,已是极为难看,“三弟,皇城司的职位虽无品无阶,好歹也是吃官家饭的,你婚假已结束却不去复职,人家找上了我询问,你可知我是如何替你找补?” “哦,大哥说那个呀。”谢隐面色坦然,“我不打算去了,以后也不去了。” 太叔铸:“你说什么?” “大哥,不是我说你。”谢隐嗤笑一声,带着点讥讽的意味在里头,“大哥好歹也算是朝廷大员,像你这个年纪能做到正四品的屈指可数,哪怕大哥随便使点力气,我们剩下几个弟兄也不至于当些没品没级的小喽啰,毫无未来可言,难道我以后几十年都要守城门不成?我不干!” 他说着,从上到下打量了太叔铸一遍,道:“莫非老太太跟父亲平日里总夸赞大哥如何如何厉害,其实都是言过其实?若是真的厉害,怎地连个小官都不能为兄弟安排?还是说大哥不过表面风光,实则只是在家里人面前威风,到了外头也要给人赔笑脸做孙子?” 这下太叔铸怒了:“太叔寅!” 叶羲禾:!!! 她第一次见到敢如此跟太叔铸说话的人,这人还是她的夫君,顿时崇拜不已,眼睛亮晶晶看着谢隐。 谢隐反倒笑起来:“开玩笑而已,大哥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是被我说中了痛处?” 太叔铸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反倒落了下乘,再加上他看太叔寅格外不顺眼,遂冷笑道:“你倒是心比天高,连皇城司的差事都看不上了,那怎地不自己去考?家里拦着你了不成?是你自己没用,连书都读不好,真有本事,你从太叔家搬出去,别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还要怪家里对你不好!” “呵,你以为我不敢?父亲还在,凭什么你让我搬出去我就要搬出去?这太叔家也有我的一份!” 好啊! 太叔铸这人占有欲极强,他是嫡长子,太叔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怎能容许旁人觊觎?谢隐竟敢这样说,当下令他怒火上升:“你一个卑贱庶子,凭什么跟我争?我说太叔家容不下你,就是容不下你!你去找了老太太跟父亲也没用!” 说着,他像是捏住谢隐的命门一般,恶意十足:“你很有本事不是吗?那皇城司的差事你别做了,日后也别在太叔家待,横竖你已经成亲,那就给我滚出去!” 谢隐亦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把被人戳中痛点却又死鸭子嘴硬的废物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滚就滚!那我要属于我的家产!” “太叔家没你的份!你既然不肯老老实实做事,那就出去另谋生路,太叔家这小庙怎地养得起你这般的大菩萨?走!你现在就跟我去老太太跟前说清楚!你一天天的吃我的喝我的,却这般忘恩负义,那从今以后便别认我做大哥!” 谢隐还没怎么害怕,叶羲禾先怕了,她正要开口求情,却突然想起三爷之前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她别说话,她想起他的话,咬住红唇。 谢隐不愿意去,太叔铸更加相信他是色厉内荏,于是愈发要给他点厉害瞧瞧,最好能一次拿捏,日后才好霸占叶羲禾,拽着谢隐的胳膊就要往前拖——只是有点异样,怎么老三看着个子高,却这么好拽? 但他也没多想,仍旧拉着谢隐要走,谢隐半推半就,临走前还给了叶羲禾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她别怕。 兄弟俩闹得这样大,其实两人各退一步便完了,偏偏谢隐故意挑衅,太叔铸也是想给他来点教训,二人各自怀有心思,可不是要闹大? 这下把老太太、太叔正还有戈夫人全给惊动了,三位长辈往上头一坐,听完太叔铸的话,那自然是二话不说站在太叔铸这边。 一个如此出息的嫡长子,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该站谁,这还用说吗? 太叔铸的妻子可是出身名门,其父更是当朝宰相,更别说这还是戈夫人唯一的亲生孩子,看到自己儿子受人欺负,戈夫人心里可是不痛快极了! 她道:“既然老三觉着在这家里待得委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