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生活,离开一切你想要逃离的。” 朝露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恍惚地问:“可以吗?我……我也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 为了让朝露放心,谢隐把自己的证件都交给了她,眉眼弯弯:“如果你有别的想法了,也可以第一时间改变。” 朝露微微红着脸:“不会。” 只有一张单人床,谢隐把床让给了朝露,自己睡在地上,只铺了张凉席,虽然还不到炎夏,但铁皮屋太吸热了,而且整个屋子就一个插排,朝露躺在完全陌生且简陋的出租屋里,心中第一次生出对未来的期盼。 她不想再那样听话了,不想再做父母手里的傀儡,她得想个办法…… 朝露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念头,慢慢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股香味吵醒的,睁开眼,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是谢隐自己用小电锅煎的蛋跟培根做的三明治还有一盒纯牛奶,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正在喂……一只刺猬?! 卫刺舒舒服服地瘫在大王手心喝奶,从前在修仙界时,他一直很羡慕白深深这种天地间自然生成的精灵,除了容易被觊觎外,几乎就是上天的宠儿,大自然亲近他,万物接纳他,一化形就是人类模样——直到现在! 他发现还是当刺猬好! 当刺猬无论在什么世界都可以出现!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刺猬寿命短,能活十年就很了不起了,但这也难不倒卫刺,出来放十年风然后装个死很难吗?不像白深深,不会长大不会化形,普通世界根本没有自由,除非大王独居,他能出来玩,不然就只能待在识海里。 “你醒了?” 昨晚朝露睡得很好,她从未睡得这样好过,原本以为反抗父母带来的会是不安与后悔,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得究竟对不对,可是这个早晨,她看见晨光中温柔捧着刺猬的青年时,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她相信这个人是个好人,她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错,即便会错,也绝不后悔。 “桌上有新的牙刷跟杯子,洗漱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而且附近的人不是很友好,只能委屈你了,洗手间的话,附近只有一个公厕……” 谢隐清了清嗓子,显然这条件也太差了点,他想,在离开这里之前,还是先换个地方住吧。 朝露脸通红:“没事没事,我、我没事。” 谢隐捧着小刺猬出去了,把空间让给她,朝露发现他不仅准备了牙刷牙杯,还准备了小支的洗面奶跟新毛巾,这里白天有太阳挺亮堂,晚上朝露确实有点害怕,但有他在,就也还好。 吃过早餐,谢隐把朝露送去学校,她抿着红唇,颇有种背水一战的气势,跟谢隐说:“我一定说话算话的。” 谢隐笑起来:“嗯。” 朝父朝母自诩家里有钱,很爱面子,不会到学校来逮朝露,谢隐在工地上扛了半个上午的沙袋,就干了别人三倍的活,工头都感到惊奇,拍着他的胳膊问他是吃了什么药不成,不然怎么力气突然这么大? 然后谢隐就去看房子了,钱有限,可能还要在这铁皮出租屋待上两三天,再摆两天地摊就行,他没法把手头的钱全拿去租房子,得留点做本钱。 短租的房子挺多的,但是要找到那种地段不错价钱也合适的并不容易,网上信息鱼龙混杂,谢隐要亲自跑一趟看看才能放心。 朝露上了半天班,中午,家里的车在学校门口等着接她,她抓紧了手里的包包,最终还上了车。 到家后,父母果然大发雷霆,对于朝露这种彻夜不归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尤其是她一个女孩,大晚上不回家,谁知道她去哪里鬼混了? 他们对于自己连女儿有什么朋友有什么认识的人都不清楚,不得不说,相当讽刺。 朝露这次回来是为了偷户口本,直接要肯定不行,爸妈不可能给,所以她全程没有反驳,也没回嘴,老老实实挨骂,然后朝母命令道:“行了,下午你就跟学校请个假,先别去上班了,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顺便开个证明。” 虽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朝露还是忍不住对父母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什么证明?” “当然是处女证明!”朝母理所当然地说,“人家刘家,家大业大的,不可能娶个不检点的女人过门吧?你放心,妈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 朝露不想再听下去了,显然,朝母的话将她对他们的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毁去。 朝家的户口本放在书房,因为朝露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朝父朝母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偷家里的户口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