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刚的人并不多,众所周知,魔教中人宛如一群疯狗,谁要是得罪了他们,便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报复,你碰他一根汗毛,他不咬下你一块肉决不罢休,兴云庄竟敢抓了魔教教主之女,要知道那人可是练了紫萝神功! 虽说江湖上一直都有对武林人士的排名,如柴青槐便排在前二十,但这排名里其实是没有算上天魔教主的,真要严格按照战斗力排,天魔教主才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此人武功极高,令人生畏,又极其护短,杀人手段格外残忍,柴青槐就是前车之鉴,魔教中人跟随这样的教主,又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到了最后,愿意来兴云庄助阵的不过寥寥几十人,大多是孤身一人没有牵挂的正义之士,几大名门正派也有弟子自愿前来,柴夫人对此很是淡定。 “人人都有家有口有牵挂,自己送死便罢,若是连累家人如何是好?”她语气温和,并没有生气,“此番魔教来袭,若是能为你们师父报仇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是天意如此。” 他们的仇本就该自己来报,旁人帮是了不得的情分,不帮他们,也不必有什么怨言。正如柴青槐在世时常常教导弟子们的那样,做善事并不为了获得别人的称赞或是回报,而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师母说得是。”谢隐轻轻点头,对还有不忿之色的师弟师妹们微笑,“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必怕他们。” 卫刺感慨着:“这些愚蠢的人类,他们不知道大王有多厉害,只要大王想,毁天灭地都不是难事,他们还在这里犯愁!” “就是就是,听说大王当年以一己之力手撕全部魔族,好可惜那时候我不在啊,真想亲眼看看大王的威风!” 小人参精捧着肥嘟嘟的下巴,他遇到大王时,魔族已经开始正常生活了,所以只从别人口中听闻过大王的威风,却不曾亲眼见过,大王是不怎么生气的,所以真是好可惜哦。 谢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喜欢争斗,也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优越,但两小只说这些也不会被人知道,所以便任由他们去了。 正因为如今的自己过于强大,所以才更不能滥用这份力量,谢隐每日都起得比师弟师妹们早,他总是很刻苦地练功,将脑海中柴青槐所教导的燕子刀一遍又一遍重复练习,在寻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前,燕子刀是决不能丢弃的,那是柴青槐留在世上的证明。 本来谢隐也没打算会来多少人帮忙,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这并非什么可耻的事,待到兴云庄大败魔教,传出名号,想必会有更多的孩子前来拜师,那样的话,柴青槐独创的燕子刀便能薪火相传,代代不绝。 光大兴云庄,这是谢隐尊重柴青槐的方式,而不是像得到金手指的石傲天,睡了师父的妻子女儿和徒弟,连师父的庄子都改了名,最后人人只知石傲天,而不知柴青槐。 还被关在庄子里的紫萝明显感觉这几日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算算时间,她被兴云庄抓来也有一个月了,哪怕再怎么拖延,爹爹也该察觉了才是,是因为魔教将至,他们害怕了吗? 柴沁今日来给紫萝送药,就听见紫萝的挑衅,她把药碗放下,抿着唇:“我们怕什么?你们魔教作恶多端,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真要怕,也是你们怕!尤其是你,用那么多人的血做药引才苟延残喘至今,你这样的人都能恬不知耻的活着,我们自然更加顶天立地!” 紫萝没想到这丫头平日不言不语,结果却牙尖嘴利的,当下冷笑道:“你也就现在还能嘴硬了,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等我爹来了,非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不可!” 柴沁更凶地给她呛回去:“那你等着吧,哼!”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架势却很足,凶巴巴的,紫萝都快要气死了。 虽然在妖女面前很有架势,柴沁的底气其实并不足,她觉得自己学得太慢了,只一个月,她能做到什么呢?她武功又不好,到时候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师兄师姐他们? 就在她忧心忡忡时,庄子里突然响起应急的铜锣声,柴沁顿时浑身紧绷,这个声音是之前演练过的,魔教来了! 她想也不想就回身往紫萝所在房间冲,要把紫萝死死看着,决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