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但她知道他很厉害,他能做到很多她无法做到的事,而她不愿意这份才能因为自己渴求陪伴便被浪费,能遇见他,能和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桂菀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她不贪心。 “只要每天你都回到家里来,对我来说就很足够,世上还有很多像曾经的我一样的可怜人,我想帮他们,也想要夫君你帮帮我。” 谢隐从不在意陌生人的死活,可如果这是桂菀的心愿,那么他会去做的。 他将桂菀拥在怀中,温声道:“好。” 这次得中解元,知州大人对谢隐很是看好,乡试放榜次日本应举行鹿鸣宴,但由于知州大人突发有事,因此暂且稍后,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谢隐本来应当参加完鹿鸣宴再返回汾安城,只是他忧心自己不在,一家子老弱小难保遇到事儿,这才赶回来。 桂菀很是不舍,谢隐便让她随自己同去,她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去了也说不上话,说不得还要给他扯后腿,毕竟都是举人在的地儿,她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呢,给夫君丢了脸如何是好? 谢隐却不在意这些,他甚少同他人来往,放榜后许多人结伴寻花问柳,邀了他好几回都叫他回绝了,有人笑话他是妻管严,他也不以为意,因此虽桂菀不在,却流传着属于她的传说,毕竟身为商户女,却能将新任解元管教的服服帖帖,那可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谢隐思索再三,这话没跟桂菀讲,免得桂菀羞煞。 在桂老爷的大力支持下,桂菀终究还是跟谢隐一同上了马车,同去的还有小牙牙和桂朝。 汾安城已算是热闹,可州府比起来更是繁华,一进街道,便是琳琅满目,叫人目不暇接,桂菀瞧见糕点铺子眼睛便发亮,谢隐便亲自下去给她买,每种口味都要一点,小牙牙跟桂朝馋的口水直流,他也大方,掏出自己抄书攒的私房钱给一人安排了一串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小牙牙啃得满脸糖浆,谢隐抱着她给她擦脸,想喂她,小人还很有骨气的不要,坚决要自己吃。 桂菀一边尝着糕点一边感慨:“这个做得比咱家铺子的好。” 谢隐道:“到时候多买些带回去,让爹也尝尝,说不定能尝出什么来。” 桂菀点点头,小心地把油纸包放好,最后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客栈里的伙计认得这辆马车,先是殷勤上前,很快客栈掌柜的也出了来:“哎哟哎哟,这不是谢解元么!您可算回来了,您的上房,小的还给您留着呢!” 伙计卸了马车,将马儿引去擦洗喂食,谢隐对掌柜的拱手作揖:“有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笑得宛如一朵花,“自打您中了解元啊,这好些人都来我这小店沾喜气,这不,你看这人来人往的,生意翻了好几倍!” 桂菀心想的确如此,他们家的糕点铺子本来生意也不错,可自打夫君中了解元,那简直是人满为患,每天都早早地卖空了,用夫君的话来说,这应当叫名人效应。 谢隐回汾安城时掌柜的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在自家店里住得不舒服,得知谢隐是要回家,立刻拍着胸脯说把房间给他留着,就空着等他来住! 看见谢隐扶着桂菀从马车上下来,一张巧嘴更是把桂菀夸成了天上的仙女儿,对小牙牙和桂朝更是一顿夸,那好话都不带重样儿,夸得桂菀脸都红了,她哪里被人这样奉承过,尤其人家又没什么恶意,谢隐失笑:“掌柜的美意,在下心领了,若是掌柜的不嫌弃,在下待会儿为掌柜的重新书写一块牌匾,如何?” 掌柜的大喜过望:“那可真是小店三生有幸啊!来来来,谢解元这边走、这边走!” 他亲自引路,谢隐可跟那些眼高于顶的书生不一样,中了解元也一点架子没有,性情温和磊落,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呢? 当然,喜欢谢隐的有,看他不爽的也有。 每年乡试,州府的一些赌坊都会开盘,将州府下辖十二个县城有名的学子挂起大名,引人来赌,往年都赚得盘满j满,今年虽说庄家也没亏本,可这一放榜,看到头了第一的姓名,竟是完全没听过,直接爆冷! 那些赔了大钱的赌徒,还有被给予厚望却屈居谢隐之下的读书人,自然对谢隐不满,有人愿赌服输甘拜下风,也有人心有不甘,总想着刺挠两句。 迎面而来的便是汾安城临县青蜀城的几个书生,其中为首的那位还是青蜀城的小三元,出了名的才子,也正是他在放榜后主动邀请谢隐去饮酒寻欢,虽说并非出自善意,可谢隐拒绝了那便是谢隐不给面子,因此俨然结了仇。 几人拦住谢隐去路,目光在桂菀身上从头到脚扫视一圈:“单兄不肯赏薄面参加诗会,原是金屋藏娇?不知这位可是嫂夫人?” 来赶考的哪有带妻子儿女的,要么是带貌美侍婢,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