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听到君言疏的话,林禹沉默了片刻,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没有!深深地吸了口气,君言疏无比果断地给出了答复,但他的脸上却控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本来就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被这人在后面跟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反而好像带上了什么其他的意味一样。 哦。林禹这次沉默的时间,比刚才还要更久了一点,他低下头,将下巴轻轻地放在了君言疏的肩上,我努力。 有奖励吗?停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有的话我应该会更努力一点。 君言疏: 这应该算是威胁还是诱惑? 略微思索了一下,君言疏稍微做出了点妥协:不能是那方面的事。 否则的话,他提出这个要求,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嗯,林禹似乎感到很开心的样子,立时就应了下来,不会是这方面的事的。 君言疏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地有种自己又掉进了什么坑里的感觉。但回头去想一想,又好像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也就只能将这当做自己的错觉了。 视线在自己手里的书上转了一圈,君言疏小小地吐出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问题问出口:那个,他的心里无法抑制地紧张起来,你的笔名 如果林禹给出的答案,真的是他听说过的哪个作者,那是不是证明,被这个游戏带到他生活中的这些角色,都是真实存在的?是哪怕在倒计时结束之后,也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能够去寻找、去交谈、去触碰的,切切实实的人类? 君言疏张着嘴,最后三个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们只是这个游戏制造出来的、到了固定时间就会消散的虚幻泡影呢?是那种只要过了有效期限,就会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下的虚假造物呢? 他真的想知道这一点吗? 面对绚丽轻盈的肥皂泡,只需在其存在时,尽情地欣赏那份美好,而不必去想象它在破碎消失之后的的凄凉。 喜欢吗,林禹的声音让君言疏回过神来,但他却似乎并不是在回复自己说了一半的话,安然? 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再问一次之前已经回答过一次的问题,君言疏眨了下眼睛,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很喜欢。 一世安然,林禹伸手拿过了君言疏手里的书,是我妈很喜欢的词。也是她对他最大的企盼。 所以当初起笔名的时候,他才会从这里面挑了两个字直到现在,还有人说他的笔名和文风完全不相符,但他却仍旧从来没动过改笔名的心思。 啊。想起之前林禹说过的话,君言疏小声地应了一声,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他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能去看看但话说到一半,君言疏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 他终究不是林禹真正的恋人,就算真的去了,也不可能让对方的母亲生出任何的安慰。 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没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君言疏拿着空了的水果碟站了起来,不用特意陪我,去写文吧。 将碟子放到水龙头底下简单地进行了冲洗,君言疏在心里叹了口气。 结果他还是没能问出林禹的笔名。 很多事情,果然只有在真的去做了之后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这之前,君言疏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感到迟疑与犹豫。 把手里的碟子擦干放回碗架上,君言疏刚要转身,就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 去吧,小心地把下巴搁在了君言疏的头顶,林禹轻声说道,扫墓。 我妈会很高兴的。毕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带人一起过去。 君言疏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 明明是他先提出来的事情,可林禹真的同意了之后,他却又有点不安起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资格,和对方一起去做这种事。 我叫好车了,然而,抱着他的人却压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要换衣服吗? 君言疏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平常的白衬衫加西装裤,连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我该换不?很难得地,君言疏对自己的穿着感到在意起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