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不行,我得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现在就给我锁死。” “你说了不算,”这会儿阮昭反而变成了人间冷静。 “他都这么帮你了,不可能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吧?”顾筱宁有些不信。 阮昭又喝了一口水:“那倒不至于。” 听着她的口吻,顾筱宁坏笑:“我怎么感觉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是有一点。” 这话确实不是阮昭夸张。 顾筱宁突然叹了口气,她说:“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就觉得哪怕这位傅教授长得再帅,你也不至于要主动去追他吧。我真的挺不理解。所以我还私底下偷偷分析了下,你对他的心态。” 这绝对是出自于她的真心话。 “我什么心态?”阮昭淡声问。 顾筱宁这下算是彻底打开话匣子,她说:“就是我觉得,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有才华,不客气的说,世界对你而言,都唾手可得吧。但是这位傅教授就不一样了,他是你人生当中第一个遇到的,直接拒绝你的人吧。” 阮昭:“所以呢?” “所以啊,我以为,从一开始让你欲罢不能的,就是他对你的这种冷淡和拒绝,就显得他格外的特别。” 小客厅里聊的正热闹,而缓缓走到楼梯口的男人,却因为里面传来的声音。 在门口站定。 小院放肆的阳光里,男人的眸色,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有病吗?”阮昭淡淡反问。 电话里的顾筱宁嘟囔了两句。 直到阮昭说:“只是因为,他是傅时浔。” 原本已经转身的男人,停下脚步,她的声音,就那样回荡在他耳边。 只是因为,他是傅时浔。 * 过了会儿,顾筱宁因为要上班,不得不挂断电话。 阮昭这才回了房间,重新换了件衣服。 云霓从楼下上来,进了她房间:“昭姐姐,你快点呀,傅教授都在楼下等你了。” “他已经来了?”阮昭将衣服上的纽扣,轻轻扣起。 阮昭说:“这样啊,你把他请上楼来吧。” 工作室里,阮昭将画平铺在装裱台上,傅时浔走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 之前他一直陪在阮昭身边,看着她清理画的污渍,后来因为学校工作的忙碌,已经有好几天没过来,他没想到,这幅画的修复进展居然如此之迅速。 “你把它修好了?”傅时浔走到装裱台旁,低头看着画。 原本画表面的污渍,已经彻底消失。 哪怕是原本被晕染的那些痕迹,也都已经不见了。 如今这幅画,依旧泛着古旧之意,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岁月的沉淀,仿佛连周围都萦绕着淡淡的墨香。 阮昭:“嗯,今天你就可以把它拿走。” 她昨晚连夜,将这幅画修复完成。 看着傅时浔认真盯着画看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熬的这一夜,也没算白费。 “几乎和照片上的一样,”他低声说道。 从一开始,傅时浔就给过阮昭,这张画最初的原因照片,当时还未毁坏的模样。 现在,她真的将画,完全修复好了。 他望着她,认真问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谈到钱的问题,此刻,傅时浔主动开口。 阮昭突然笑了,她问:“你带钱包了吗?” 傅时浔点头,直接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是一款极薄的钱包,一看里面就没放什么东西的那种。 阮昭伸手过来,冲着他扬了扬:“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傅时浔并没有反对。 于是阮昭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确实没什么。 几张银行卡之外,只有一枚形制古朴的古钱币。 “这个对你重要吗?”阮昭问道。 傅时浔如实说:“我少年时曾逢坎坷,我祖母为了安心,特地为我求来这枚古钱币。当时是一个在归宁寺里的流浪僧人给她,说我若带在身上三年,可保平安。” 阮昭轻声说:“所以你一直贴身带着?” “只是为了让老人家心安,其实这并不能保什么平安,”傅时浔冷淡说道。 “可以送给我吗?”阮昭突然问道。 此时,傅时浔神色并无不悦,只是认真说:“这枚古钱币并不值什么钱,如果你对古钱币感兴趣,我可以给你更有收藏价值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