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这样的年纪,住在这样的小院,能养活身边这么多人,还开着一家店。 怎么也说得上是事业有成。 “那也比不上你啊,”阮昭笑眯眯看着他,将手里的筷子递了过去:“北安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教授。” 这是阮昭从一开始在北安大学官网上搜索他时,资料上写着的。 虽然全世界不乏各种年轻教授,但是相较于考古学这种,需要长时间的经验和资历,傅时浔三十岁的年纪确实是太年轻。 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成为如今考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相信以后我国的考古学界,必会有傅时浔这个名字。” 阮昭轻笑着,冲他说这话。 倒是傅时浔安静端着碗,神色未改的问:“刚才不是喊饿的?” 有戏弄他的功夫,早已经吃饱了。 阮昭一边夹了一颗虾仁放进嘴里,吃完后,才慢悠悠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戏弄你吧,我是真心的。” “你呢,是要在文物修复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吗?” 两人吃饭仪态都很好,慢条斯理,倒也没完全不说话。 相互这么闲聊着,倒是少了之前那种拉扯感。 阮昭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理想。” 傅时浔一怔,她什么时候说过? 但他这人天生的好记性,过目不忘,以至于她说这句话时,犹如触碰了肌肉记忆般,脑海里关于他们之间的对话,迅速往前翻。 直至回到某个晚上,她发来的微信那里。 他表情有些怪异又好笑的问:“狗大户?” “很俗气吗?”阮昭微掀眼睑,淡定问道。 傅时浔摇头:“目标就是目标,无所谓俗气,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还说你不是哲学家,”阮昭轻笑了起来。 随后,她对着他,用口型无声的说道, ——傅、大、哲、学、家。 * 两人吃完饭之后,并没上楼。 阮昭看着外面,问道:“你要去看那只小燕子吗?就是上次你救的那只。” “它还没回窝里吗?”傅时浔问。 阮昭说:“太小了,掉下来有点儿伤,云霓这几天正养着,差不多快养好了。不过她养出了点感情,我看是有点儿舍不得还给人家爹妈了。” 弄得房檐下的那窝大燕子小燕子,这几天一直在叫唤个不停。 于是阮昭带着他去了云霓养燕子的地方,是个小杂物间。 收拾的挺干净,平时放放东西。 因为地方小,所以比别的房间要暖和。 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的窝,一个纸盒子里面垫着棉絮,但是上面居然是一层有点儿类似燕子窝的泥巴和稻草。 “前两天云霓弄泥巴的时候,还被她哥骂了一顿,说她都二十岁了,还玩泥巴。” 阮昭走过去,就看见小燕子乖巧的待在窝里。 她伸手轻点了下它的脑袋:“来,看看你的大恩人吧,要不是这位哥哥,你那天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傅时浔微摇头,嘴角却勾了勾,被她的话逗的。 “现在很少能看见这样的燕子窝了,”傅时浔低声说。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以前陪奶奶去的那个寺庙,后面僧侣住的院子里,也有这样的燕子窝,有一次他还正好赶上新燕子过来筑巢。 每天他闲暇无聊时,就会过去看看燕子的新进展。 阮昭说:“我的小院,每年都会有小燕子。” 不过她转头看着窝里的小燕子,轻声说:“没出息的,平时那么爱叫唤,怎么现在看见救命恩人,反而不叫了。” 她轻轻伸手,将小燕子放在手掌上,转身对着傅时浔。 小燕子还没学会飞,乖巧的窝在她掌心。 阮昭抬头,与傅时浔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她轻眨了眨眼,唇边泛起笑意的同时,开口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傅哥哥。” 神奇的是,一直安静的小燕子,在这一刻突然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