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却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背后,定还有他人……” 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这人是谁。 沈棠脊背冷汗沁沁,心中惊惧不已。 她知晓宫中波云诡谲,人心险恶,原以为自个重活一世占尽先机,不想复杂多端的算计竟是防不胜防。 她绞尽脑汁回想,前世,长宁也曾旧疾病发作,只不过比这一世,整整晚了三年。 沈棠脑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 “姨母,棠棠想求您一件事……” * 经海棠苑一事,长宁便病倒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这位郡主自小体弱多病,命途多舛,几次三番徘徊生死,太后曾命人四处寻访,终得一高人指点,唯一破解之法需在及笄前常伴青灯古佛,此后太后带着长宁终日吃斋念佛,以求佛祖保佑。 上月,长宁及笄,又恰逢太后即将寿诞,圣上大病初愈,亲自迎二人回宫。 醇亲王唯一的血脉,便是连当朝的金枝玉叶也不及她娇贵。 傅明珠害长宁落水一事,彻底触了太后的逆鳞。 寿康宫内,太后凤颜大怒,当着群妃的面斥宣平侯府教女无方,仗着皇家的恩宠胡作非为。 安贵妃差些没搅烂手中的帕子,面上还得摆出温良恭顺的模样,聆听太后教诲。 太医署亦是叫苦不迭,长宁旧疾发作,须一味药材入方,可此物稀有,一时半会压根寻不出。 太后急得口疮发作,一时哭闹,一时口中又念着长宁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圣上焦头烂额,当即下旨,救不活郡主,便摘了这群庸医的脑袋! 安贵妃自不会放过这将功补过的好时机,当着圣上与太后的面信誓旦旦,揽下了寻药的差事。 * 女子的襦裙,层层叠叠堆起,一双软绵无力的小手推拒在男人宽阔的胸膛,水波潋滟的眸似要滴出水来。 “不……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将碍事的奏折扫到地上,男人将她抵在书案,额头渗出密汗。 “殿下,长宁郡主的药有消息了。”外头传来裴琰赔着小心的声音。 夜风透过窗牖,吹灭摇曳的烛火,昏黄的书斋陷入黑暗。 幽冷的月光透过枝头的缝隙,在墙上投下交叠的人影。 “殿下……” 沈棠语气带着几分哀求,男人又换了手抱住她,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慢:“怎么,还不够?” 沈棠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意,心中愈发羞愧难当。 他的手搭在沈棠腰间,滚烫的指尖愈发不知轻重。 沈棠捂住自己的唇,生怕会泄出一丝声音。 …… 二人从书斋出来时已过子时,宋凝掌灯,裴琰在其后低声禀告,沈棠披着他的大麾,埋着头一言不发。 那些话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太医署,薛姮,城东、入仕…… 沈棠坐在妆奁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从那些乱糟糟的回忆中抽神。 前世,长宁也曾旧疾发作,只是比这一世,晚了整整三年。 绿芜进屋,在沈棠耳边低语,“姑娘,玲珑姐姐送来了出宫令牌。” 沈棠豁然站起。 “走,咱们出一趟宫。” 从漪澜苑出来,沈棠脚步轻快。 她携着绿芜往西华门方向疾步而行,直瞧见巍峨宫门近在跟前,方才稍稍缓下脚步。 却不想正与前方一行人撞个正着。 为首那人身穿一袭钴蓝常服,离她只有几尺之远。 此时若是装看不见,便有些刻意了。 沈棠忍住拔腿而跑的冲动,低头福礼:“殿下万福。” “免礼。”宋凝淡淡应声。 沈棠盈盈直起身,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只等他先行一步。 可眼前之人纹丝不动,沈棠只能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 宋凝的目光在沈棠脸上停了一瞬,淡淡开口:“沈姑娘要出宫?” “……” 往日宋凝绝不会与她多说一句,沈棠也摸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只得斟酌着语气,秉着少说少错的真理,答道:“是。” 一时寂静无声。 宋凝看了一眼绞着手指的沈棠,嗤笑一声。 他并无看戏的喜好,自是懒得管沈棠这是又唱的哪一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