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 顾屿洲本来想说分开前,请阮颂和封筱一起出去吃顿饭,但李助理谨慎建议他们最好还是在“东窗事发”之前保持距离,免得被有心人看到。 几人也就简单点了点外送到家里草草解决。 任钦鸣自从被阮颂训过那么两句后,全程没再正眼看顾屿洲,更没怎么说过话,上了餐桌也一直只顾吃。 顾屿洲以为事到如今,他肯定已经知道所有内情的来龙去脉。 可其实阮颂今天从节目组把他抓来什么也没解释,只说让他跟着走一趟。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阮颂曾经又在那个叫做袁印海,所谓德高望重的院长手下遭受了什么,全是他自己从几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大致拼凑出来的。 … 等到一切结束,他又坐上驾驶座,载着阮颂两人一起赶回综艺现场。 车内氛围说不上沉重,但也绝对不算轻松。 阮颂歪着脑袋,抵在车窗问他知道这些以后是什么感受。 任钦鸣通通如实交代:“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惭愧,真的很惭愧我以前居然完全不知道……也没想到你今天会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并不直接说,而是让他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 就好像在告诉他:因为我知道直接告诉你,你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安慰我,但安慰无济于事,我现在也不需要安慰了,只是单纯想让你知道。 而在任钦鸣听说阮颂以前也像封筱手握一切证据,他和顾屿洲一样不能理解。 既然板上钉钉的证据已经有了,为什么不敢告发? “因为不相信公正道义。”阮颂这样回答。 就算有证据揭发了又怎样? 证明了袁印海学术造假、证明了他们两个草根受到迫害,然后呢?这个烂透了的世界真能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吗? 也许是能的。 但这些对于绝境之地,不能再失去的他们来说太奢侈了,没人敢豪赌,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袁印海才敢如此猖狂。 专挑没有退路、没有靠山的学生下手。 其他人单看他们这些“被选中的孩子”觉得风光,得到了名师的偏爱,其实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在是封筱的运气比他好,盼到了一个名字叫做“阮颂”的奇迹。 他自己却没能盼到。 … 夕阳西下,大片大片橘红燃烧的火烧云渲染天际。 阮颂直视车挡风前方,冷不丁道:“我们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任钦鸣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出现故障。 阮颂坐在副驾驶又重复了一遍,就像以前高中带任钦鸣逃课一样:“就说我妈发烧有点严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任钦鸣握着方向盘手心发烫,连带眼皮都像是被眼前壮丽的黄昏燎热:“……意思是我可以带你去开房吗?” 他们以前逃课都是为了干这事,有时候是阮颂心情好,有时候是阮颂心情不好。 阮颂甚至认真思考了两秒。 这么久过去,他早已做好自己会憋屈在心里一辈子的准备,现在意外有了沉冤昭雪的机会,按理说高兴。 可他的心情却比他预想中要糟糕得多得多。 言语上的安慰就免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