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磕头。 好,不管怎样,我会尽力保全他的,叫叔文他不要太操心了,若是纸实在包不住火了,就不要刻意隐瞒了。介泽应下了亲兵,将人扶起来:后恒将军对此事想必也有耳闻,这事瞒不住的。 亲兵颔首,谢过介泽,领命退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介泽支着脑袋闭眼深吸口气,终于,他平复了心情,对帐外人道:把毒丫头请来,机灵一点,不要惊动大将军。 二狗偷鸡摸狗的本领没少学,最喜欢办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介泽吩咐后,二狗便猫腰溜去了军医所。 毒丫头也乖觉,听闻阁主传唤,很低调地从众人中隐退,借着夜色前来找介泽。 阁主,有什么让我做的吗?小毒女换上了正常女子穿的衣服,打扮打扮模样倒还挺耐看。 介泽转了转腕上的七丑珠,吩咐道:丫头,我要你暗自去找个人,替他办件事。 毒丫头猛地抬头:什么人?什么事? 介泽招招手,小声道:不要泄露自己行踪,去找右将军,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另外,等事情过去后,帮我去南巢找个人,也是丑阁人士,相必你是认识的。 说完,介泽拿出焐热的玉石,连着竹色剑穗递给毒丫头:主阁大弟子,南巢天命之师乔珂。 毒丫头睁大一双明眸,一个字一个字确认道:乔珂。 不日,后恒带介泽赶往了前方驻地,两军隔着一河远远对峙,短暂地停战并没有减退双方的戒心。 奔腾的大河中,中流巨石抵住了一部分翻涌的河水,河水叫嚣着拍打在顽石上,使得夜里依旧不得安宁。 叔文约了介泽出来谈话,二人临江对话,嘈杂的水声将二人的话语淹没了,不给他人听去的机会。 昭朏,这次多谢有你相助,这份人情,我一定记得。以后如果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与熊甫二人必同心助你。叔文恭恭敬敬地弯腰一拱手,温文尔雅地如同世家书生。 虚礼勿行,此事,大将军他相必也有耳闻,没有捅到明面上,他也不想在两军对战时处置一位能打胜仗的武将。介泽扶起叔文,又道:不是我的功劳,叔文兄不要太多心了。 叔文轻叹口气,眺望着眼前的河水:叫我们怎么能不感激你,自从你来了后家军,后恒将军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 此话怎讲?介泽凝神听教:叔文兄可否为我说说以前之事。 叔文偏头看着介泽,回忆道:你没来以前,大将军很少以笑待人,属下犯过不讲任何情面便直接按军法处置了。其实熊甫本不是后家左将军,只是以前那位左将军因为误入农田摘了些农物,竟直接被大将军处死了。 介泽不发话,后恒小时候便冷血无情,骨子里刻着嗜杀生的习性,自己早已经看出来了,否则也不会将他领回明城好好教导。 我们这些属下当然也劝谏过将军啊,出师之时,当稳军心,不妨叫那人将功折罪,岂不是两全其美。可叔文苦涩地牵起嘴角:可将军他从来不听,该杀还是杀了,那段时间,我们也唯恐犯了什么小过丢了性命。 介泽没有否认,也没有过多表态,只是淡然道:以前的事情便过去吧,后恒将军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叔文点头,再行一礼:终归,还是谢谢你。 介泽也没再推辞,接受了叔文的感谢,两人还没说几句,后恒便循着介泽走来了。 昭朏。后恒在介泽身后唤他。 介泽一惊,有种被抓包的惊诧,他慌乱地回头,入眼后恒身着一件玄黑暗纹的狐裘朝自己走来。 昭朏,我先行一步,告辞。叔文果断抛下介泽溜了。 没有义气如叔文,方才拿后恒的脾气吓唬介泽的时候毫不含糊,溜走的时候毫不愧疚。 叔文向后恒告退,后恒微微颔首,转而径直向介泽走来。 经过叔文方才的一番话介泽表面毫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比如,他现在越看后恒头皮越发麻。 四下无人,只有波浪拍打巨石的嘈杂声,河边寒风瑟索,有种深秋的味道。后恒解开狐裘将介泽困到怀里,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介泽蝴蝶骨处划了一道。 察觉到介泽僵直成了一条冬蛇,后恒满意地牵了牵嘴角,这时,叔文良心上过意不去,回头看了介泽一眼。 可是,背对着叔文的介泽不仅没有收到同情的目光,反而受到了牵连。后恒抬眼扫过远处站定的叔文,抬手自介泽下颚滑到耳根,笑问道:外面冷,有什么事情非得出来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