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难除去吗? 也没有很棘手,这次不是有你在身边吗,以前很少有这种除邪祟的情况,九年前乔珂守在我身边同我除了一次邪祟,至此再未清理七丑珠内的邪祟。介泽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手腕上被灼伤的一圈,叹气道:幸好我厉害,不然还真拿它没办法。 后恒: 大人,这珠子不能摘下吗?后恒问。 不能,我摘下它,谁当丑珠宿主?摘下它,我丑阁弟子这辈子也活不成了。介泽藏不住话,一口气直接说漏嘴了。 后恒听出了话中之话,什么叫也活不成了?大人难道 不懂就不要问。介泽将袖中的君弄取出交给后恒,自顾自地先走了,你先去正殿候着,我马上到。 压抑的正殿里,后恒耐心地等待介泽,他反复打量着手里的君弄,这刀物性已然消失,神性生成。大人是准备拿它除祟吗? 正殿雕花木门倏地被人推开,后恒回首望去,恰巧在木门打开时的罅隙之间看到了介泽,他的大人啊,一身玄色重锦,法袍曳地,发不系带,身板单薄仿佛撑不起这繁复的法袍。 介泽穿着这厚重法袍,袍裔拖地,为了防止绊倒自己,介泽提起法袍的下摆跨过门槛露出了一点足尖。 是的,介泽没有穿鞋袜。 大人,地上冰。后恒呈上用来除祟的君弄,搀着介泽无奈道:再懒也要穿鞋袜。何况光着脚会被地上的石屑伤到。 不碍事。介泽踩着正殿木质的地板,没有感到一丝凉意,他琢磨着后恒的话,反问:在你心里我会懒成这个样子? 不敢。后恒话虽如此,脸上却表明了你说呢,自己心里没点数,非得我说出来吗? 见好就收的介泽果断选择了就坡下驴:除邪祟前需要沐浴辟谷,手刃丑珠邪祟需身着阁主法袍。介泽轻咳一声,接着解释:当然,不能穿一些杂乱污秽的衣物,比如鞋袜。 介泽为了挽回颜面信口乱诌的话多了,后恒也不在乎真真假假,他低头扫了一眼介泽的袖袍,本欲看看介泽手腕的伤痕,但玄色鎏金的袖口将介泽的手腕遮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没有看到。 再看,介泽换下了嬉笑的面具,他肃穆地开了君弄的鞘,伸手拿刀尖割开自己的食指,向地上滴了几滴血珠,起誓道:今吾以阁主之名,画地为牢,宵小邪灵,化形伏诛。 血珠落地后散成一地的红雾,慢慢蒸腾上升,以介泽所站地方为中心,红雾圈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包围圈,介泽微微闭目,对后恒道:你先去大殿门口守着,如果有邪祟漏掉,千万不要让它逃出正殿。 是后恒言简意赅地守住了正殿的木门,目光死死地锁在了介泽身上。 片刻后,介泽倏地睁眼,瞳仁是触目的猩红色,如同一盏鬼魅妖冶的红烛在暗夜里无声地燃起。介泽轻轻呼出一口气,摘下了腕间的七丑珠,七丑珠脱手,缓缓浮于空中。 介泽专注地盯死这串珠子,珠子里的邪灵漫出在空中恣意游走,但总是逃不脱画地为牢的束缚。邪灵化形后状如黑色轻絮,随风而游走,在小小的画地为牢界限中,介泽每一步动作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说君弄只要触及邪祟就能将其除去,但每挑一团邪祟,周身的黑絮也随风而动,乱成一团。 介泽小心地避开袭来的絮状物,刀锋偏移中顺手解决了一个邪灵,他很想得空朝后恒显摆一下,无奈总被这些东西包围着,终究不能得偿所愿。 三炷香时辰过去了,浮于空中的丑珠还在源源不断地释放邪灵。 还有完没完?差不多点得了!介泽本就力不从心,承着这厚重的法袍,累得成了一条黑皮耗子。 介泽体力在下降,可邪灵没有减少的迹象,或者说不减反增。 好在介泽没有撂摊子走人,他好脾气地埋怨着不识趣的邪祟,一边任劳任怨地引刀去刺,或许是这一动作幅度太大,劲风引流,邪絮轻飘飘地移开了。 移开了?没中! 介泽累兮兮地叉腰,心里有一句粗鄙之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换我吧。后恒在门口守着不能擅离,心念着累成狗的介泽,想要为他分担些什么。 介泽终于挑杀了那个不顺眼的邪祟,得空扭头回话:大人办事,小孩子瞎掺和什么? 后恒: 这是自家大人,打不得,打不得。 又过了一炷香时辰,大半的黑絮已经清理完了,只剩下针尖麦芒的微笑邪絮在苟延残喘。介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回光返照般迅速解决夹缝中求生存的邪灵。 哪知道,越到后面,越难清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