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哎,你告诉我。介泽呆在原地不走了。 后恒见他耍赖不走了,直接搂着介泽腰,一抄膝弯,把人抱起来回屋。 介泽的双手攀附着后恒脖颈,寻找到了温暖,不自觉地贴近。 后恒沉声道:别动。 介泽本性逆来顺受,无论醒着还是醉着,都很听话,一听后恒语气重些,果然不动了。 可惜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找回威严的阁主大人,在后恒面前溃不成军,一败如水。 回屋后,或许是后恒在眼前的缘故,介泽表面上消停下来,后恒离开时正要阖上房门,却看到介泽死力拽着床帐,就像要和床帐同归于尽似的。 后恒把门打开些,命令介泽:躺好,不许乱动。 介泽吓了一跳,慌忙撒手,规规矩矩地躺好。 后恒关上门离开这屋,待他回到客房冷静一些后,忽然又有些放心不下,打算去隔壁看看介泽是否睡下了。他来到屋外,瞧见介泽屋里明火四处移动,光影憧憧,立刻推门而入。 介泽醉酒后最喜欢拆家,眼下正在施法点火,室内的灯盏漂浮在空中,介泽正在很认真地扯着床帐,准备引火点屋。 后恒进屋后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虽说今夜季城主在前殿宴饮宾客,后院又严令家丁走动,介泽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若是起火呢? 后恒只能走近把灯盏放回原位,介泽虽然醉着,但也知道做了坏事,乖乖地呆坐,安安分分地看着后恒。 后恒收拾好了这些灯盏,把蜡烛都吹灭了,转头,看到介泽瑟缩在床角抱着膝盖看他,这一眼,再也不忍心把介泽一个人留下了 天刚刚破晓,介泽迷迷糊糊地醒来,难得一夜无梦,他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 嘶。 头发被压住了,介泽力不从心,又倒了下去。 不再睡一会儿了吗?后恒接着介泽,温热的呼吸打在介泽耳边。 不了。介泽坐起来,整理层叠衣衽,有些懊悔;将军,我昨夜酒后若是失态,还请将军不要记在心上。 后恒把胳膊枕在脑后,笑意盈盈地对介泽说:没有,昨天你只是睡过去了,我将你带回客房后,有些不放心,只能凑合着和你挤了挤。 毕竟殷鉴不远,介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环顾四周,嗯,屋子还在,人还活着。 昨夜和衣而卧,不需要更衣,简单洗漱后,两人一同前去季小公子的院落。 穿过一扇扇石拱门,眼前一处换一景,庭院里花香扑朔,假山嶙峋,舒倘的阳光漫过镂空雕花云形景墙,洒下斑驳光影,甚美。 远处婢女碎步走来,低头欠身退在甬路一侧。 介泽同后恒走过甬路,远远地看到季小公子说笑着在为一个人捶肩,虽然那个人坐在石凳上不怎么理会季小公子,季小公子仍然乐此不疲地讨好着眼前人。 昨夜尹怀素果真来了。介泽远远地止步,感慨万千。 心爱之人病重,他自然要回来,或许这些日子他未曾远离过。后恒欣赏着近处落英缤纷的花树,顺手拈了一朵花放在手心里。 季小公子心性高傲,竟被一人磨砺得如此低眉顺眼。介泽浅笑,不知心悦一人是何滋味,竟然能让人转变如此大。 去看看吧。后恒将手中落红归尘,成全了一桩美事。 尹怀素生得样貌不错,疏眉秀目,不喜言笑,给人一种清清冷冷的感觉,察觉到来人,他狭长的丹凤眼恰到好处地挑起,惹得身边的季小公子失神片刻。 季小公子在怀素背后搂住他,撒娇道:你眼睛好好看啊,怀素,你要是一直这样看着我就好了。 怀素没有搭理他,看着来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季小公子别有深意地说道:这位佩剑的是定远将军后恒,那位 后恒揽过介泽肩膀,接话道:我爱人。 怀素这才起身,温文尔雅地作揖:怀素有礼了。 不必多礼。后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放开浑身不适的介泽,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昭朏,你说好昨天给我带吃的,为何食言?季小公子忽然想起这茬,特地兴师问罪。 介泽想了想,昨夜醉酒,早已忘记了这个承诺。 后恒解下佩剑,放置在桌上,拿手遮了一下光,平平淡淡道:怪我,昨天阿昭饮酒微醺,我带他早些回屋休息了。 将军放话,几人都不作声了。 介泽:怎么感觉不太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