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尊的剑铺成的太上路也在那,她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她要是不去看一看,她思念成疾,怕是连饭都吃不香。”侯曼娥突然看向晏凌:“晏渊主,你说是不是?你在那荒凉的地方守了几千年,难道就不想林剑主吗,让她去你那里追忆一下故人,不是格外有意义——是不是晏渊主?你应该很欢迎吧?” 晏凌抬起头,冷冷望着侯曼娥半响,看得侯曼娥后背渐渐发毛时,才移开视线 “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晏凌这么说,抿了抿唇,却还是沙哑说:“她若来南琉湾,我自无推卸。” 元景烁面无表情“砰”一声捏碎了酒杯。 “…” “……” 全场鸦雀无声。 根本没人敢吱声。 林然已经听傻了。 还是岑知轻咳一声:“诸君争议不休……不如问一问林剑主自己的意思?” 众人扭头看向林然 林然有个屁的意思 她恨不能抖成个筛糠。 她坐在那里,左手抱着风竹剑,右手抱着个小桃花盆,像个只偷个包子就被冷不丁强压去砍头的小毛贼,睁大眼睛无比惊恐望着他们。 侯曼娥觉得要是往她怀里塞一只尖叫鸡,她能叫得比鸡都惨 ——没出息的小傻子! 楚如瑶冷眼旁观到现在,看林然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到底看不下去,淡淡说:“说你们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不要掰扯她。” 侯曼娥翻白眼:“我们这不说不清楚嘛——怎么的,要不元宗主让一让?” “我若不让又如何。” 元景烁冷峻锋利的面庞忽而扯出个笑来,他张开手指,任由酒杯的碎屑从劲瘦修长的指骨间掉落,那一瞬,周身泻出几分近乎张狂的骘意:“我便不让,又如何?” 晏凌突然望向他。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他眼神的变化,这位从进来便一直影子般默默静静坐着,沉寂寡言、清冷得近乎淡漠的黑渊主宰,第一次流露出凛冽霜寒的锋芒,惊泻出慑人的威势。 “谁也不能强求她。”他说:“那我会叫你来让。” 元景烁猛地看向他 在场众人瞬间皮骨悚然,恍惚看见森然的刀光与吞魂噬魄的黑色漩涡冲撞,可怖的杀意隐现出峥嵘一角 林然睁大了眼睛 刚才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明白,但合在一起,她就完全反应不过来,迷迷瞪瞪就听不懂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好像快要打起来了! “等等!”林然连忙站起来,伸出劝阻的爪子着急:“大家不要打架啊!” “就是。”侯曼娥也觉得场面有点过火了,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抱着手臂劝架,嗲里嗲气:“大家不要打架啊,毕竟虽然只有一个人,大家实在分不过来,不是还可以一起吗。” 林然:“……” 林然茫然问天一:“她是不是在说一些奇怪的话?” 天一真想问问她,那一摞小黄书你都看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连小黄书都看不明白的人,还能有什么指望,就她手里那花盆,就该把桃花拔出来,给她脑袋倒栽着种进去——她那脑子指不定还没有一根木头长得快! 楚如瑶冷冷瞪侯曼娥一眼,冲着元景烁他们厉喝:“这里是祁山殿,要打你们便出去打。” 侯曼娥哼了声,到底适可而止。 “不要出去打。”林然真怕他们出去打,赶紧跑过去,小蜜蜂一样两边转着劝架:“大家都冷静一点,和平,和平,大家都是好伙伴,我们友好地说话…” 天一觉得这劝架的台词但凡别人谁说,得被元景烁和晏凌一人一巴掌拍死。 但没办法,傻人有傻福,漂亮的小傻蛋转着圈认真轻声细语,再铁石心肠的枭雄也被生生泡软了骨头。 元景烁神色冷冷的,没有说话,但还是被林然按坐了回去。 晏凌看见元景烁坐下了,便也收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