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身后的那些修为不俗的同伴也都嬉笑起来,再加上刚才的兽车惊乱事件,那边通道的氏族子弟与强者们都投来几瞥,淬心塔的管事也站起来。 夏侯岳瞬间涨红了脸,夏侯家的侍卫长赶紧说:“荣公子说笑了,刚才是我们少爷的龙狮兽受惊才让兽车翻倒,我们少爷也是无妄受灾。” 这赫然是颠倒黑白! 众人露出怒色,却碍于没有切实证据、夏侯家又势大,都是敢怒不敢言,荣翰懒得和他掰扯这些,冷哼:“是吗,那岳少爷手里拿着这法宝这又是要干嘛?” “岳少爷。”侍卫长赶紧去拉夏侯岳,压低声音:“一个小小散修,您若要收拾有的是机会,这幽州姓荣的摆明要保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您又何必在这里犯众怒。” 夏侯岳眼神闪烁,似乎还想动手,侍卫长只得沉声:“岳少爷,若是家主大人知道…” 夏侯岳大怒:“你敢威胁我?!” 侍卫长低头:“不敢,但家主本是命您在静室中闭关,是您说要来淬心塔历练,家主才允许您出关,特意派末将护送。” “你——”夏侯岳下意识扬起巴掌,可也不敢扇,这侍卫长不是他的侍从,是他父亲夏侯家主身边的私臣,半是保护半是监视他不闹事,他若是动手,传回去免不得再受一次家法,两次惹事怕是就要真触怒父亲了。 “…你们给爷等着!” 夏侯岳咬咬牙,狞恶瞪了元景烁和荣翰一眼,转身气汹汹走向淬心塔。 一场风波消弭,众人面面相觑,在松一口气之余,悄悄看了看元景烁,见他一个金丹初期的散修孤零零站在那里,眼中不由升起怜悯,暗自摇头。 “嘭。” 一个人被摔到元景烁脚边:“如果你还想活长点,小子,我劝你立刻躲进云府去。” 元景烁看着被丢在自己脚边的筑基修士,对上一张仓惶面孔,赫然是他刚从车轮下救出又对他连连感激道谢的人。 元景烁抬起头,荣翰在那边闲闲抱臂:“夏侯岳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得罪了他,他必然不会放过你,一个大氏族杀人的手段太多了,像你这种没有背景的无名小卒,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无声无息消失在金都里。” “…前辈、前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岳少爷飞扬跋扈,抓不到人他不甘心,他不会放过我们,我一时嘴快就…” 那筑基修士瑟瑟发抖抱住元景烁的腿求饶:“您大人有大量,您救了我们,我知道您是好人!饶过我饶过我!求您绕过我!” 见元景烁不说话,荣翰继续说:“当然,你要是和云家关系不熟,就只能现在逃出金都去了,赌一赌吧,在被夏侯家追杀的人发现之前逃出燕州,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元景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从筑基修士手中抽出自己的腿,然后,猛一脚狠狠踹向他胸口,那骇人巨力一瞬生生废了他经脉。 那人瞬间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地上不敢置信望着他,连荣翰和身后几个同伴都愣了愣,望着他的眼神微变。 “我不是好人。” 元景烁盯着那筑基修士布满恐惧和仇恨的眼睛,一字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面无表情踢开惨叫不止的修士,抬起头,双手合起,向荣翰等人重重一拱手。 “在下元景烁,谢过诸位。” 元景烁道:“若我下来,请诸位喝酒。” 他站直,拿出云家客卿令牌,毫不犹豫走向短的那条通道。 荣翰一众人呆呆望着他消失在黑塔,好半响没人说话。 “卧槽!”荣翰同伴忽的笑骂:“这小子好他妈狂啊!” “真的狂,一个金丹初期,妈的好像比我还牛逼。” “可不,我金丹初期的时候可是见谁都如见爸爸。” “得罪了夏侯家不跑不躲还浪费时间去闯塔,他是真不知道死怎么写是不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很快他就知道厉害了…可惜,这小子资质不错,人品也不错。” “资质人品再好,嚣张成这样也是完蛋。” 荣翰神色复杂地收回目光,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