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这下终于回神了,他看看塌上的婴儿,再看看对面的年轻人,如果不是这满头银丝,他或许会认为这是比干丞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 就在两人走到正厅之时,收到消息的微子、箕子令人也先后到来,其中微子是纣王的兄长,箕子是纣王的王叔,也就是比干的弟弟。 两人一见,也是大为吃惊。 谭昭无奈,他本想编个剜心不死会还童的故事,反正这会儿听着越假的故事越真,但想了想,反正他的身份就跟透明没两样,倒不如坦诚些,左右现在这个年节,听上去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情。 什么?竟有此事?三人大惊。 谭昭颔首:天命如此,只是稚子无辜,丞相他仁义天下,我愿替丞相抚养林泉长大,至于朝政,恐怕丞相也已心灰意冷,半句未提。他说罢,便收到了三封来自系统传送的信。 谭昭将之取出来,见上头的甲骨文,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意思,便将之一一送与对面三人。 三人看罢,神色难掩悲伤,但仍向他道谢:壮士高义。 三位不必悲伤,比干丞相已前往封神榜等待封神,他之功绩,日后自有分说,那宫中的妖妃,也必定难逃生天。 三人脸上的悲戚却并未少,谭昭心里明白,他们三人悲的不仅是比干的死谏,更是纣王的冷漠与残酷。 至于政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明日我便会上折辞官,还请体谅。 箕子作为三人中最长最尊,摇了摇头:比干既是信重于你,老夫也信你。 又聊了一会儿,将比干留下的信烧了,谭昭才送三人离开。 [阿统,如果我选择扮演角色,这三封信就不给我了?] 系统:你的演技,你确定? [呵!] 比干身死,朝歌城迎来第一场雪,异常地冷,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谭昭披衣站在廊下望着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冤孽,民怨,不甘,憎恶,什么样的负面都有,一点点蚕食着殷商的气运。 建国的君王各有各的雄心壮志,而所有的末代之君,却有其相通之处,比如骄奢淫逸,比如纵情享乐,不理朝政,再比如冤杀忠臣良将。 谭昭一抬手,将藏于袖里乾坤的老妪妖放了出来,老妪一见脱身,立刻便往府外逃去。 她动作不可谓不快,谭昭却比她更快,他的剑已经快吻上对上的咽喉之时,一道神光刷地一下,将老妪妖扎扎实实地摁到了土里。 谁? 谭昭抬头,只见暗夜白雪皑皑之上,一道带着华彩的身影身姿轻盈地如同猫一般落在屋脊上,随后疾走数步,从上面轻巧地跳落,正好落在妖妇砸进去的坑旁。 多日不见,丞相竟是变了模样。 谭昭抽了抽嘴角,得,他这都没出门呢,先是自爆马甲,后是被人一口喝破,他不要面子的啊:多谢夸奖。 好说好说。此时月光突然照了过来,打在人侧脸上,精致异常,甚至暗夜里带着几分妖冶之色,却并不带一丝邪气,好一位锦衣美男子啊,只听得他继续道,此妖竟敢在朝歌城公然行凶丞相,可见是活腻歪了。 谭昭低头看深坑,这老妪已经显出了原型,竟是一只雉鸡精,此时正瑟瑟发抖,连头上的羽冠都耷拉下来了,可见这锦衣男子的身份非常不简单。 那就劳烦这位小将斩杀此妖了。谭昭非常直接地开口,还免得他动手了。 锦衣男子一轻呵,似乎像是听了什么极致的笑话一样,又迅速收敛笑容,手中并指为刃,轻轻往土坑中一划,下一刻一道伤口横贯雉鸡精的胸腔,谭昭甚至看到了雉鸡精胸口瞬间碎裂的鸡心。 几乎是一刹那的时间,雉鸡精瞬间毙命。 谭昭称赞道:好手艺。 这个比干,有毒。 锦衣男子看了一眼化成烟雾逃走的妖魂,伸手一把抓住,抬眼看人。 这眼神,是问他需不需要挫骨扬灰一条龙服务吗?这怎么好意思呢,如果这鸡精没回去告状,怎么知道他没死呢,于是谭昭开口:随便打散妖力,好歹让妖回去说个遗言吧。 锦衣男子扬了扬眉:好主意。 雉鸡精的妖力散了九成,坑里的尸体化为了齑粉,谭昭顺手撒了两颗种子进去,伸手用法力将土坑掩埋,这才作了个邀请的动作。 下官孔文华,参见丞相。 姓孔? 谭昭一讶:这江湖艺名不错。 孔宣很想拔腿就走,他性格自来孤傲,不愿与他人为伍,学成本事后无事做来殷商挂了个官职,今日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