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议晨期待地看着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于是简议晨肉眼可见地脸变黑了。 我真没有想到简议晨会对他亲姐再一次吃醋,只好装难受地说道:“这个问题太可怕了,我能别去想吗?我不喜欢这种问题。” 简议晨当然是不想看我难受的,没有再逼问,但我的犹豫还是对他有一定的打击。 他仔仔细细地掰碎了他对我的偏爱事迹,再对比他姐姐为我做的,试图让我更偏爱他,我只能僵硬地听着,最后听不下去了,主动说很多我觉得他很好的话,这才把他哄了过去。 这样的平淡情侣生活大概过到简议晨拆绷带的时候,那一天我比简议晨还紧张,但这并不是为了我,我还是认为毁掉的容貌要想恢复如初,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从未有过期待。 我之所以紧张,只是怕简议晨失败后情绪崩溃而已。 当然我面上没有显露起来,脸色极其淡定,像是主心骨一样,时刻等着简议晨依靠我。 但简议晨完全没有心思依靠我,他拆好后立刻拿起早就放在手边的镜子,紧张地去检查容貌去了。 刚拆绷带的脸当然还有肿胀啊青紫的痕迹,他瞬间脸垮了,直到医生说恢复得是罕见的好时,他才像一个孩子一样高兴起来,然后第一时间期待地看我,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听到了吧,我会好起来的。” 我想到简议晨说过,他怀疑我之间和他分居是有他没有吸引我的容貌的原因,所以我半点不敢露出任何一点疑似高兴的表情,而是郑重地和他说:“我只要你健康就好了。” 我只快速瞄了他半边脸一眼,就不敢再看。 只记得他的脸虽然是浮肿和有些青紫,但皮肤居然还挺光滑的,只是有几条缝皮肤的线的痕迹而已。 此时简议晨已经出院,可以和我领证了,但他坚持一定要等脸部状态最好的时候才一起漂漂亮亮地领证。 等待他的皮肤彻底变好的时间变得非常漫长起来,简议晨为了让他的脸顺利变好,做什么事情都极其小心,连我们之间的亲密都变少了。 我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脸上一直当做我们冷淡一点也没关系,很自然地就接受了。 我越来越少和他亲吻了,为了怕他觉得我只看颜值,更很少用正眼去看他,久而久之,某天早上,当我发现熟睡的他的睡颜真的恢复成我当初一见钟情的样子: 白皙的皮肤,消瘦的轮廓,出色的眉眼,一切都完美得像是神明偏爱的模样…… 他现在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但我知道,当他凝视着我时,他的表情会似多情又似无情,我只要沉溺进去,就会惴惴不安,好似会因此踏入美好的天堂,却更像是堕入让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久久无法回神。 可回不过神也得回神,我用力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多看,努力冷静地悄悄离开卧室,匆匆给他做了个快手的早餐,然后独自去上班了,只留言: 【少年宫本周末虽然不到我轮班,但是我和别人换了,忘记告诉你了。】 我没有开车,而是下意识选择了坐地铁。 在地铁上时,我眼前一直晃荡着他好看的脸。 我很不适应,慢慢地,忽然有种复杂的难过的焦虑的感觉。 他变好看了,像当初让我心动的样子了,我果然内心躁动起来,怎么都看不腻,反复回味,这好似验证了他说的,我真的看重他的脸。 但…… 欣赏美丽的同时,我忽然脑海里划过我曾经见过的他这张漂亮的脸会露出的表情,那是高傲的,可恶的,薄情的…… 我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离不开他,更不是不相信我自己的魅力,但我讨厌过去的他,我不想面对他变坏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我讨厌被他外貌吸引的我,我讨厌他过去性格那么恶劣,我恍然间好似回到过去,我难以接受我居然和当初那个第一眼就知道很不好的男人深深纠缠起来了。 虽然这种纠结好似很可笑,但我现在真的无法再面对他了。 脑子乱糟糟的我到了办公室,但是我无事可干,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 我呆坐许久,期间在上班的同事路过找我聊了几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应付过去。 手机有消息震动的声音,好多声,我知道是简议晨发的,但我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理。 良久后,我掏出我抽屉里的一个镜子,忽然审视起自己来。 镜子中的我没有多少表情,很是清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