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被按得舒服得又笑了,真好看。”他说,“要是以前你对我像现在这样直白又温和就好了,我们就不用等到现在才在一起了。” 我差点没忍住想翻个白眼的欲望。 呵,我现在对他这种马后炮的行为还是很看不惯。 “你的头发很好看,脸型也不错,五官也比较耐看,以前你不怎么喜欢接触我,所以我才没有发现你那么多的优点,你当初真应该自信一点。”他缓慢地又吐了一句夸赞我的话。 看似好像好暖,不过他那贫乏到干巴巴的形容词汇,实在让我有些无法直视。 他从前没怎么练过这种讨好人的话,现在猛地在我面前扮演深情,业务显得也太不熟练了。 我实在有些受不住,努力开口道:【还疼。】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没有暴露我对他的厌烦,但是可以成功让他的手再次动起来。 我深深地觉得:他劳动多了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精力来琢磨什么培养感情的话了。 于是行动力很强的我瞬间让想法落到实践上。 “那么久了还疼啊,”他愣了愣,忘记了思考就出口说道,说完立刻焦急地补救,“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就好奇,怕你煎熬太久,身体会出问题。” 补救完,他立刻双手又按向我的脑袋,勤勤恳恳地按摩起来。 他不嫌弃我,但我现在可是很渴望他嫌弃我的,敏锐的我终于抓到了个表现我作起来的机会。 我定定的看着他,看到觉得眼睛有干到泛起泪意的时候,我才开口一字一顿地说唇语:【久、病、床、前、无、孝、子。】 这句话半文半白,不属于三岁小孩都能说的简单词汇,但胜在家喻户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重复道:“久病床前无孝子?” 我眨眼睛表示yes。 他沉默了下,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事不关己地说道:“那是大多数人而已,我不是,你放心。我重视家庭,也重视你,不可能有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情况,也不会因为你病久了,让我护理久了,就嫌弃你。” 他有心去说服我,又争论道:“你不应该相信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你应该比我更重情重义吧。我姐姐说过,她遇到什么困难,不管多小多琐碎的事情,你都会耐心地帮她去做。我呢,明明之前和你也没有多少交集,可你就是能为了我,在车祸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帮我挡灾祸。你如果真的认同那种感情容易被破坏的观点,今天躺在这张床上不能动也很难说话的人就是我了。” 他狡辩了个半天,忽然也不知道他自己品出了个什么甜,又抿了抿嘴唇,压抑了他那嘴角正在逐渐上扬的甜蜜笑意。 感谢他笑了几秒,很快又意识到我还是柔弱悲苦的样子,停止了那不合时宜的表情。 他咳嗽一下,收敛了笑意,换做严肃脸,深深地看着我,微微抬起我的下巴,声音很有力:“你现在的痛苦都是为我承担的,我只会感谢你,为你做所有你需要做的事情,我绝不会感到为此觉得辛苦的。” 我的心情瞬间垮了。 他并不知道他又堵掉了我又一条表演作精的道路。 按他说的,我如果想通过表露疼痛让他帮我做事,那他只会怜惜我。 我疼痛得越久,表现得越煎熬,他只会更加觉得我当初付出的伟大,我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只会越来越高大。 这种时候,我再叫他帮我做东做西,他帮我的时候就不叫“帮忙”了,那叫“献祭”,是信徒对信仰的神圣献祭。 就像新年时献祭给祖先的物品,谁会嫌弃供奉的水果和肉太多呢?谁会嫌弃买下的香太贵太重呢? 我绝望了,我的作精之路流产到不能再流产了。 我只能寄希望在闺蜜来看我这件事情上。 可是我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我都快等得焦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