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估计都传遍了,哈哈哈哈。” 余舟:…… 那个窗户确实很高啊,跳下去崴了脚怎么办? 柳即安来的这一趟,大概就是为了朝余舟说一说今日寻欢楼见到的“乐子”,说罢又絮叨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小寒将人送到了余府门口,这才心事重重地回来。 他并不是个愚笨的人,脑子甚至比自家公子都还活泛一些。 结合着余舟今晨回来后的表现,以及方才柳即安说得这番话,他心中早已隐隐有了个猜测。 “公子……”小寒看向余舟,见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就连唇上都没什么血色,想要问出口的话便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明日要不要去衙门告个假?” 余舟闻言这才想起来,原主虽然年纪也不大,却是个有差事的人,似乎是在哪个衙门当个小主事,官儿挺小,但差事也清闲,整日偷懒摸鱼混日子。 若非如此,原主也没心思整日跟着柳即安厮混。 “让我想想吧。”余舟道。 依着柳既安所说,裴斯远一早起来并未将事情闹大,至少对外没有提到别人试图“陷害” 他的事情,否则流言绝不会局限于那些半是揶揄半是看热闹的内容上。 若是裴斯远想查,只要顺着昨晚在寻欢楼里出现过的人,而后一一对质,很快就能将昨晚的人找出来,毕竟余舟身上的伤是做不得假的。 可裴斯远并没有那么做,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在反派身边安插了眼线吗? 毕竟,如果提前不知道反派部署的话,昨晚的事严格说起来就是“一个人半夜闯进了他的屋子,给他下了药,还主动送上门让他……了。” 此事众人当个乐子说几日也就过去了,若是大张旗鼓的查,少不得要闹得满城风雨。届时裴斯远的面子要不要且不论,皇帝的脸面肯定也好看不了。 一国之君头上长了草…… 余舟想到此处,不由又有些犯怵。 毕竟,皇帝头上那草是他亲手种上的。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裴斯远碍于皇帝的脸面,选择吃了这个“哑巴亏”,全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别再追查,也别再过问。 况且真要追究起来,裴斯远昨晚也不是无辜的啊。 虽然事情是余舟起的头,可后头裴斯远也没少主动。 余舟甚至觉得,裴斯远的责任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毕竟吃苦受伤的人都是他,如今战战兢兢怕被皇帝迁怒的人也是他! 他不知道的是,尽管裴斯远没有追查此事,但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据说,皇帝听闻此事后,连早膳都没吃好,因为只顾着啧啧称奇了,待他听完内侍的回报,早膳都凉透了。 大渊朝的皇帝名叫路知南,年纪约莫二十五六。 长相虽不及裴斯远那般英俊,却也还算周正顺眼。 再加上自幼培养出来的尊贵气质,他往哪儿一站都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让裴斯远进宫一趟,朕要见他。”路知南朝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陛下!”他话音刚落,便闻殿外有人道:“裴副统领求见。” 路知南眼睛一亮,道:“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便见裴斯远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裴斯远朝路知南行了个礼。 “免了,说说昨夜的事情吧。”路知南目光在裴斯远身上逡巡了一圈,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