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男子一脚踏空,猝不及防栽倒进一个小水洼里,向来纤尘不染,洁白无瑕的广袖云纹长袍,瞬间沾满泥泞。 洛枝站在离水坑不足一米的地方,笑颜如花,璀璨生光,那戏谑的眼神没有半丝同情,只差捧腹大笑了。 童九飞快掠来,在见到王爷的浪花抹额竟有了污垢后,双眼瞪如铜铃,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公……公子……”,童九舌头打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上官抚琴额头的浪花抹额,声音发颤。 上官抚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下意识将手移向额间,足尖一点,从水洼中跃向地面。 童九的声音尖锐的变了调,惊恐道:“公子,别……别解开。” 洛枝神情古怪的看着童九的反应,莫非上官抚琴额头的抹额还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能解开? 她以为他在额头系条浪花抹额,只是为了好看,这般飘逸出尘的人儿,戴上天青色浪花抹额,确实像画中走出来的仙人般。 清澈平静的眸子淡淡瞥了洛枝一眼,不以为意的抽开浪花抹额。 洛枝凝神看去,男子光洁的额头,即便没了浪花抹额的点缀,配上精雕细琢的五官,依旧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也没什么不同啊?童九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怪异? 洛枝看了童九一眼,男子面如死灰,如丧考妣,就差哭出来了:“公子,您……您怎么能将抹额解下?润奘大师说您不能除去抹额的,否则……” “否则什么?”洛枝还待细听,童九突然恶狠狠地看向她,“都怪你!若不是你将公子的抹额弄脏了,公子怎么会解下?” 童九的目光,仿若要吃人,洛枝轻哼一声,双手抱肩,“你家公子是自己掉进小水洼的,我可没推他。” 暴怒的童九还想指责洛枝几句,却一时想不出理由,硬生生憋红了脸,的确,是自家公子要拦住洛姑娘去路,也是公子一丝不差,摔进了水洼。 可是洛姑娘懂什么?润奘大师曾断言,公子命格特殊,遭天妒,此生若不除去抹额,一生无忧,若解开抹额,不得善终。 这话若是出自神棍之口,童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润奘大师的真言,绝不会是妄语。 童九的眼里燃起了两簇火苗,声音打颤,呼吸不稳,“洛姑娘,请您以后离我们家公子远一些。” 公子只要碰见了洛姑娘,总是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好啊”,洛枝淡淡瞥了上官抚琴一眼,“琴王爷,打扰了,我也认为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再有牵扯为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见。” 童九没想到洛枝答应的这么爽脆,不由看向自家公子。 上官抚琴面沉如水,双眸漆黑,黑不见底,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绕着沾了泥泞的抹额。 “互不相见”,他的心头忽然像是被尖锐的锥子扎了下,压抑平静的眼底深处,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沉闷而危险。 童九和洛枝一前一后感知到了从上官抚琴身上溢出的寒气,童九眼神一缩,跟随王爷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动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