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来时,日日黏着他那会多可爱,可现在,对自己刺他一刀的槛迈得倒是挺快的。 有些没心没肺,但却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裴季刚离开的那几日,华音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七八日之后便开始想他了。 童之与她没什么话可说的,那女护卫更是个沉默寡言的。也没个人与她说话,天天待在这书房中,只有晚上童之过来时才能出去走走,确实有些无趣了。 华音觉得,自己有人纵着,真的是越来越养尊处优吃不得苦了。 而且,她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童之送晚膳过来时,她问道:“大人是去何处公干?” 正把食盒中饭菜取出的动作微一停顿,继而把饭菜取出来,淡淡的应道:“小叔此番公干是密行,不能外传,我也不知。” 华音看了眼刚端出来,尚有热气的菜肴,思索了一瞬,疑惑道:“可我听说小皇帝极为器重大人,大人伤不过一个余月,小皇帝就让大人外出公干,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食盒中的菜全都端了出来,童之阖上了食盒,道:“或许事发突然,得大人亲自去处理吧。” “事发突然……”华音重复了一遍这话,垂眸下来,执起银筷食不知味地用着膳。 华音约莫觉得自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裴季是摄政大臣,重要的政事基本都是他来做决策,他去不去公干自然也可以由他自己来决定。 而现在血楼铺天盖地对她的虐杀令,而且才知有孕不久,他却在这个关头离开了? 她觉得不对劲的就是这一点。 他连她刺了他一刀都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对她不再有怀疑,那可见她在他那处也是极为重要的。 如此,他怎么敢放心离开? 膳用了一半,华音抬头看向一旁的童之,面色肃严:“你实话实说,他去处理的事情,可是血楼?” 童之一笑:“血楼的事情自有锦衣卫盯着,小叔不需亲自出马。” 华音目光紧锁着他,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我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妇人,所以别忽悠我。” 闻言,童之沉默了下来,呼出了一口气后,面色淡淡:“小叔确实是亲自出去处理血楼了。” 华音把碗筷放下,腰际挺直,面色沉静:“说说看他的计划。” 已经瞒不住了,且这院子密不透风,也不怕华音能从这出去通风报信,所以童之开了口:“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华音眉梢一跳:“所以他这是打算去灭了血楼?” 童之摇头:“小叔已知血楼的一处分堂所在,所以他亲自领人去剿灭。” 听到这实话,腿上的双手暗暗握紧。 童之看了眼华音沉沉的脸色,道:“小叔便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会说外出公干。” 华音闭上双目呼了一息,缓了心绪后,睁开眼望向他:“现在情况如何?” “昨日才动手,还未有消息传回。” 华音沉思了片刻,又问:“除却剿灭分堂,还有别的动作对不对,比如但凡是血楼的杀手,都将其诛杀?” 童之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诧之色,可见真的被华音说对了。 以前,童之觉得唯有自己了解小叔,可现在看来,华音对小叔了解的程度也并不比他差。 华音沉默了片刻,面色凝重:“为了我,便让锦衣卫如此受损,值得吗?”若非是因为她的虐杀令与她腹中那块肉,裴季应当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