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停留,没有半分凝滞。 气息沉稳如常,就像当真只是无知无觉的路过。 听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变远,天歌轻轻闭眼呼出一口浊气。 但纵然如此,方才那僧人的模样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灰色僧袍兜帽之下,是老树枯皮般泛黑的骇人伤疤,哪怕只是露出的一角,也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想着先前释慧对此人经历的介绍,天歌不由对这哑僧生出几分同情与敬佩来。 烧伤至此,已是非人之貌。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哪怕活着,也只会觉得生不如死。 所以能带着这样的伤痕活下去的人,定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勇气与坚毅。 -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不闻,天歌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木刻佛雕,朝着二层悬梯口的方向无声掠去。 如今哑僧已醒,时间也耽搁了这么许久,今夜这暗道怕是无法再探,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来。 到时候将迷香之类的东西带足,一夜的时间应该足够她探查清楚。 虽然这次未能一役毕其功,但最起码发现了密道的开关,已经算是难得的收获。 ——————半个小时后刷新看———— ——————半个小时后刷新看———— 如果说七层是瓷器古玩的收纳处,那么这三层便是壁画的汇集地。 将敦煌飞天壁画直接毫无损伤的搬过来自是不大可能,按照原版壁画以高明的技术复刻拓印还原,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但若是有见过敦煌原画之人站在这里,便会忍不住啧啧称奇。 因为眼前三层这一整圈环壁,正是敦煌飞天壁画的原版还原,放眼望去,头顶穹宇皆为飞天神女的绝妙舞姿,且用色相比随着时间逐渐失去色泽的原版壁画,还要接近初成之时。 更神妙的地方在于,摘星揽月阁落成至今已经十四年,这么多年过去,这壁画竟像是完全未曾经历时间洪流的侵袭冲刷,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色彩。 然而此刻天歌站在这令人啧啧称奇的壁画之前,却浑然不被吸引,而只讲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名极不起眼的舞女的腰肢上。 壁画之上的舞女正半抱琵琶,身上的舞带随风飘动,那周身点缀的铃铛与金饰随之轻晃。 即使此刻是静谧的黑夜,可站在这壁画之前,似也能让人听到那梵音般的琵琶旋律和金饰与铃铛晃动的清脆声响。 而在这名神女的腰肢上,便正好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腰带。 - 看着面前的神女,天歌慢慢抬手,将手指放在那串铃铛最左侧的第三颗上,而后唯一用力,向下按去。 一息,两息,三息…… 直到十息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产生。 没有想象中的暗道出现,甚至连她指腹所触的那一处,也没有分毫的凹陷或变化。 天歌蹙了眉头,再次看着那名神女旁边的壁画,以确认自己所找的位置并没有出错。 可是尽管位置如图纸所绘,但接下来不管她怎么按,那处墙体都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真的被改动了?” 天歌有些无语。 从九层到七层,除却窗户的卡槽发生了变化,旁的地方几乎与图纸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她先前动了迷晕释慧这个念头的原因。 ——如果修建皆按图纸来,那么不会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至少比起释慧这个拿了十几年钥匙的人来说,她对这座九层高阁可谓了如指掌。 可是天歌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猴子逃出了她的五指山,留在她手中的不过是一根飘摇的猴毛。 从九层到七层,除却窗户的卡槽发生了变化,旁的地方几乎与图纸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她先前动了迷晕释慧这个念头的原因。 ——如果修建皆按图纸来,那么不会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至少比起释慧这个拿了十几年钥匙的人来说,她对这座九层高阁可谓了如指掌。 可是天歌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猴子逃出了她的五指山,留在她手中的不过是一根飘摇的猴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