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时后刷新看————— 听到这句警告,天歌忙不迭恭谨地打了个恭: “官爷放心,小的这就关门闭户。” 车轮响动的声音传来,马儿也打着响鼻从面前跑远。 天歌侧头看着那远去的一行,高呼: “恭送官爷——” 待马车行的远了,天歌逐渐收拢笑容站直了身子。 这时,身后传来掌柜小心翼翼的声音: “公子,您可还要出门?” 方才他原是准备等天歌离开之后将门落锁的,谁知还没等他关门,便听见外头传来的声音,所以这便一直站在门内没有现形。 天歌最后看了那远去的车马一眼,后撤两步关门返回阁中: “不出门了。官家不是说了吗?过了子时就不能再上街了。反正这会儿也过了子时,岁守不守也没什么差别,赶明儿我跟慕叔说一声,他应当可以体谅。” 说完这话,天歌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有劳掌柜的帮我准备休息的地方,今夜我就歇在楼中了。” 醉仙楼上下都是揽金阁中人,能做到掌柜,更是闻弦知意的好手,所以在听到天歌这句话后,掌柜的霎时心领神会: “公子放心,容后小的便吩咐人将换洗的衣物送到您屋里。” - “方才那个小子,你认识?” 拐了个弯儿之后,马车忽然传来周帝的问询之声。 胡承修握着缰绳的手滞了滞,道: “回陛下,方才那小儿便是林神医的徒弟,慕寒山的侄子,林天歌。” “原来是他。”周帝顿了顿,“倒是可惜了,一直听这林家小儿的名字,却错过一见的机会。” “陛下若是想见,微臣这便去唤他来。” “这倒也不必。” 说完这句话,周帝也不知想起什么,忽而又问道: “当初在临安的时候,是这小子让你去淮西府借的兵吧?朕记得后来江陆昧还为此事连上三道折子参你僭越来着。” 胡承修不明白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但想了想,还是回禀道: “确有此事。不过此举虽是林家小儿所提,但当时四人当中也确然唯有微臣能做到这般。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向陛下请旨,贸然僭越,是微臣的不是,好在陛下圣明,未曾与臣计较此事。” 听到胡承修这话,周帝笑出声来: “你对这小子倒是好。朕没想着兴师问罪,你不必着急替他开脱。” “形势所逼,且实情如此,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周帝闻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的性子朕了解,非是那等徇私之人。不过这小子能得你高看一眼,倒也是他的运气。” “不过要真说起来,这事他做的虽有诟病,却也有几分胆气。按说他也算潘炳涵之案的功臣,不光是你,就连翟高卓和侯茂彦都在折子里替说话。” “只是潘炳涵的案子过去这么久,一直迟迟未曾结案,这论功行赏的事情便也耽搁了。” “对了,昭狱那边如今境况如何了?” 见周帝问此,胡承修禀道: “自上次之事后,再没有闯狱之人。” 周帝略一沉吟: “既如此,那便再等上一月,看大金随后的动静,适时放出找到印章的消息。潘炳涵的案子耽搁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做个了解了。” 胡承修闻声道是,周帝方不再言语,过不多时,便到宫门不提。 - 护送周帝回到宫中之后,胡承修本欲直接回罗刹司,但想起刚刚见到的少年,他手中缰绳一拽,又调转马头往醉仙楼去了。 纵马长街,年轻的司正大人最终停在醉仙楼外的一处牌坊下。 方才他瞧着林家小儿外披大氅,那模样显然是准备出门,而非验看门口的花灯是否及时熄灭。 况且偌大的醉仙楼,哪里用得到东家的侄儿亲自做这些小事? 林家小儿奸诈,但却没有坏心,所以他并没有在皇帝面前将他戳穿,甚至言语之间还为他遮掩。 但这却不代表,负责暗中监察上都的司正大人愿意被蒙在鼓里。 看着前楼灯烛已经悉数熄灭的醉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