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唬得林回春一愣,将帕子正掉在天歌脸上。 “……师父?” 天歌抬手将帕子拿开,待看到眼前人的相貌,眼中的戒备一闪而过,化作不解与疑惑。 “这是怎么了?” 天歌说着便要撑臂起身,可是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再嗅着浓郁的酒精味道,她便多少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我这是病了?” “你还知道?”林回春瞪了自家徒弟一眼,“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染了风寒,老实吃药两天就好了。” 说着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絮叨起来: “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是我这个神的徒弟,居然也能染上风寒。” 天歌尴尬的笑了笑: “师父指责的是,徒儿知错了,往后一定多加留心。” 其实要真的说起来,天歌平素还是极其注意身体的,一来她通习功夫,保持着晨练的习惯,二来平素饮食又极其留意,所以自打回来之后,基本没生过几次病。 今日中招,应当是昨天晚上在醉仙楼开窗户吹了许久的风,回来之后又没喝姜汤驱寒就这么直接睡了,这才害了风寒。 乖觉认错之后,天歌撑着身子靠坐起来,这才留意到自己手中攥着沾过酒精的帕子。 再一想先前迷糊中感受到的凉意,天歌抬手摸了摸额头,暗叫一声不好。 可瞧林回春神色并无异样,她只好存着侥幸硬着头皮道: “师父,能麻烦您……帮徒儿拿一下镜子吗?” 林回春闻言回过头来,在天歌面上看了一看,而后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好,给你拿。” 说着将旁边桌上的琉璃镜给天歌递了过来。 看着镜子里还是那张脸,天歌不由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她便觉察出不对来。 额头上这一块白色…… 看着手中的帕子,天歌一下明白了过来。 她用来易容的药粉什么都不怕,就怕用酒水擦拭。 平素她自己卸掉妆容,都是用湿帕子沾着浓度极低的酒水擦洗,如今林神医为了给她降温,用的都是烈酒,这一下子…… 天歌扶额暗叫疏漏,正在她想着要如何开口圆过去的时候,却听旁边林回春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你的病是我看的。” - 天歌愣了愣。 师父都站在这里甚至亲自照料她了,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病是师父诊治的啊。 不过这话的意思? 是了,自己醒来这一会儿了,却还没跟林神医说一声谢呢。 想到这里天歌顿时乖巧: “麻烦师父跑这一趟照看徒儿,天歌谢过师父。” “……不用。” 听着林回春极其勉强的挤出这两个字,天歌不由蹙眉。 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感觉师父好像有些生气? 可是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而且按照师父的性子,应当不会这么轻易生气才是,难道是她会错了师父的意思? 是了,师父看病是有规矩的,就算皇亲贵胄都不能例外,自己这个徒弟想来也不能搞特殊。 “那按您的规矩,师父想要什么?或者说您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林神医听了想打人。 可看着天歌面上一脸坦诚真挚,气却生生撒不出来。 老人家深吸一口气: “你的病是我看的,你的脉是我探的,你就没什么好给老头子说的吗?” 天歌这回是真的懵了。 该说的该谢的她可都说了呀,师父怎么好像越来越气了? 她是不是没理解好师父的意思? 天歌按着脑门儿,难道生病会让人变笨?可是她也没什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望着额头上的那块白色,天歌脑袋陡然一炸。 脉象…… 脉象! 师父这是直到她是女儿身了?! “师父……徒儿……” 天歌心中忐忑,却又害怕自己猜错,只能硬着头皮说着含含糊糊的话,不敢抬头看林回春,“徒儿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终归有些不方便,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