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舵主亲自主管,一切卷宗也都是送到舵主那里。” 以他的身份,去找寒山拿前阁主吩咐专司搜查的资料,怕是还不够格。 明白了成伯的意思,天歌点了点头: “既如此,明日我亲自去一趟醉仙居。” 只要东西在就行。 天歌最担心的,是揽金自己收着这些卷宗。 那家伙如今带着香满楼、安西街和东水寨的人手,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原本天歌还觉着揽金多少会跟阁里有些联系,谁知道那天问寒山的时候,才发现那厮甚至有意躲着阁里。 掌管揽金阁这么多年,揽金自是比常人更熟悉阁里的追踪路子,真有意避开,便是寒山也没辙。 好在有未央一直跟在他身边,天歌这才没有那么担心。 交代完这些,天歌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她先前的猜测到底对还是不对,等成伯这边的结果出来一出来,便可以得到验证了。 来上都短短几日,就突然出现这么多事儿,接触到这么多信息,是完全出乎天歌意料的。 不过她也不由庆幸,当初选择在临安待的那半年没有错。 毕竟如果是半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唯有一身莽汉功夫的自己,怕是连如今这些消息都够不着边,无法站的足够高,又如何能轻易看得远呢? …… 这一晚,除却清单之事外,天歌还得了一个消息。 昨晚上都府尹衙门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今日的上都果然热闹非常。 街头巷尾传说的都是安平侯府的侍卫夜晚想打人闷棍,结果反被捉了告官的事情。 而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御史台的人参奏安平侯御下不力,任由府上侍卫出门行凶。 什么?为什么只参奏当爹的御下不力,却不参奏宁馨郡主胡作非为? 废话,安平侯这个诗文侯爷性子绵软,可他那女儿却是个跋扈蛮横的。 上回有位言官参奏宁馨郡主,结果第二天退朝之后,被郡主堵在宫门外的廊道上,一箭射穿了乌纱帽,弄得那言官披头散发颓坐在地,吓得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行凶的郡主已经扬长而去。 那言官气不过,第二日又参说此事,谁曾想周帝却只说小儿顽劣,禁了宁馨郡主半个月的足便算了事。 结果半个月后,言官又一次吃了闷棍,只是这次却是连郡主的影子都见不着,自然没法再参奏,但大家伙儿心里都明镜似的,除了那位记仇郡主,谁还会又敢这么做呢? 所以久而久之,言官们算是明白过来了。 皇帝是有意宠着宁馨郡主的,对一个女孩子,就算再怎么惩罚,也不至于太重,去啃这样的一块硬骨头,还不如去捏他爹那个软柿子。 上都众人都知道,诗文侯爷安平侯是个性子软的皇亲,明明只会写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却喜欢热闹办诗会,怀才不遇的文人会捧着他,自然也有不少有风骨的文人嘲讽他。 遇上这样的情况,安平侯都不会生气,如今御史台的人参奏他治下不严,只是要惩处他的府中侍从,他又怎么会生气? 况且参奏一个成男男子,可比参奏一个女孩子听上去好听多了。 于是乎,今日朝堂之上,除却论说西南起反之事的军情外,剩下的都是御史台那帮子人对安平侯治下不严的参奏。 科道言官们,尤其是闻风而奏的御史,本就有这样的权利,又喜欢彪炳正直不阿,所以饶是御史大夫卢之南,也挡不住这股卷来的浪潮。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人递上奏本的时候,沉默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府尹刘礼昂昨夜晕厥后醒来,本是想直接将那七个人送回安平侯府,好直接卖个好的,但奈何已经到了后半夜,宵禁不说,还饶人清梦,所以就准备等今日再送人。” “结果谁知道今日朝堂之上这么一闹,那些言官参奏安平侯的时候,顺带着又赞了刘礼昂一番,一下子将他架在了不畏强权的高度,弄得他现在连去个安平侯告罪的话都没法说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平侯罚俸三月,那几个人按照大周律,得在家府尹大牢里关上半年。” 听成伯说完这些,天歌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