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与父祖知晓,阿芮那边可要去知会一声?” 先前姬修齐心里没底儿,所以今日放榜都没敢邀请徐芮一起,生怕落榜难堪。 拉着天歌一道,也是想着能让好兄弟给自己壮壮胆,实在落榜了,也能有个伴儿一起去喝酒消愁。 如今姬修齐得偿所愿,自然再不用怕,所以一听天歌的建议,忙不迭吩咐阿立去百花阁传话。 但刚一嘱托完却又犹豫了: “可是我这榜位,是不是有些不大好看?要是阿芮知道了,会不会嫌弃我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个小小的二甲后名还敢给去她面前邀功……不行不行,不能说不能说,说了阿芮会笑话我的。” 见姬修齐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天歌终是无奈摇了摇头。 “徐家知道你要参加这一次的州试,定然早早派了人在贡院外候着看榜,如今唱名已出,想来徐老爷那边也差不多得了消息,阿芮自然也不会不知,让你去说,不过是体现你这未来女婿的态度罢了,哪里就非得是头名解元才能开口?”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顿时了悟:“对对对,是这个理儿,那阿立你快去说!顺便告诉徐伯伯,晚点我会上门拜访。” 外头的唱名仍在继续,但那些对姬修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以他先前备考的情况,能进入前一百名已经是莫大的运气,哪里真的要去跟那些寒窗多年的学子再争上下? 但外间又一道更加热烈的唱名清晰传来,将他的注意力吸引: “捷报朱府老爷讳成德,高中杭州府州试第二名亚魁。京报连登黄甲!” 与二甲不同,前三位次的唱名是一声又一声的连续传唱,几乎响彻整条街。 姬修齐从桌边离开,凑到窗边往下头看去,啧舌道:“没看出来,这朱家那个二小子还有些能耐,居然能中了亚魁。” 天歌颇有几分意外:“姬兄认识这朱二公子?” “一面之缘罢了。” 说着姬修齐将上次自己去遛雷霆,结果遇到朱二害得对方马惊的事情说了,后来想了想,又左右看了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声对天歌补充: “若是我没猜错,这姓朱的可不简单。他那辆拉车的马可是军马,这年头西北军马还缺着呢,他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子,居然能以军马为驾。若是我敢这么乱来,我家那老爷子知道后定会削死我。” 姬修齐与朱二之间这一面之缘天歌并不感兴趣,但方才那军马的事情,却让她少不得多思量几分。 以朱老爷子一个脂粉商的身份与地位,根本不敢也无力将手伸到军中,那么如果姬修齐的调查无误,这朱二的马儿怕是跟他的那位主子,安平侯有关系。 别看安平侯号称诗文侯爷,看上去是个人畜无害的瘸子,可上一世闹出来的阵仗,却不比西南那些揭竿之辈小,甚至就差那么一点儿,便掀翻了整个大周的摊子,取兄长魏宁而代之了。 恰好这时外头递红贴的官差上楼: “哎呦,姬老爷,您原来在这里!小的给您送红贴来了!恭喜恭喜!” 州试高中,便是举人老爷,可见官不跪,再进一步国试有名,便是天子门生。 是以这些官差见了举人,大都会好脸相迎,尤其是今日放榜,多少还想沾点喜气,顺带讨个赏钱。 “同喜同喜!同喜同喜!”姬修齐一边抱拳应和,一边示意风来接过红贴递上赏钱。 看着那囊囊鼓鼓的一包银子,官差顿时好话不断,吉利话说了一箩筐之后,终于欢欢喜喜的走了。 官差一走,天歌也起身与姬修齐作别: “如今红贴到手,姬兄还是早些去徐记拜访岳家,想来徐老爷已等候多时。天衣阁那边还有点事,我也便先走了。” …… 出了酒楼之后,天歌的确是往富贵街行去,但却越过天衣阁,径直进了揽金阁。 三楼的木屋天歌依旧留给揽金,只是将木屋一侧的雅室改成书房,用作在揽金阁中办事之所。 见天歌进了屋,正在处理事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