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此外,微臣盘问了兵马司众人,从昨日一早迄今,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接近使馆。” 说完这些,胡承修给出自己的论断:“因此,微臣认为,今晚的案子,是有人故意借机生事。而这人……” 胡承修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前头已经铺垫了那么多,周帝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说金人断尾求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胡承修点头,说完又补充一句,“三位使臣当中,副使佐努此前在大金并无根基……” 周帝的眸子暗了暗。 冯允谦的案子刚过,朝中便提及大金使臣的安危,因此兵马司拨去护卫使馆的人,都是个顶个儿的好手,为的就是防止金使出事,坏了大周的名声,所以这些人定然会睁大眼睛仔细盯着使馆,决计不会出现让贼人闯入之事。 兵马司固然不如罗刹司,但这些人却也不是废物,所以如果他们当真发现任何异常或是可疑,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胡承修推断凶手非是外人的原因之一。 可是命案还是发生了,尤其是与先前三人一样的死法。 若不是死者的伤口露出破绽,胡承修也要将今日的案子与先前三桩算在一个人头上了。 那么既然不是先前之人,又会是谁? 诚如先前胡承修所说,凶手选择的对象完全不合情理。 如果兵马司的人没有说慌,那么凶手必然仍在使馆之内,按照受益动机来考虑,这场故意模仿牵扯的命案选择以达尔及其侍从为对象,好似就有些说得过去了。 毕竟佐努就算再蠢,依旧是汗王之子,一趟出使害得皇子丢了性命,固然能很快牵动大周与金国的关系,甚至引起征战,但真正在使团中掌权之人,却也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此次金人来使得目的,也并非引战,而是签订盟约。 只要大周在道义上输了一头,便少不得受人牵制,一些本该坚持的地方,为了两国关系,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松动与退让。 如此想来,对一个毫无根基的副使达尔下手,一切就都说得过去。 而真正在背后贼喊捉贼的人,也便呼之欲出。 …… 使馆之中,扎勒终于从佐努屋里折回,但却没有进自己的屋子。 “将那个傻子哄着了?” 听到这句话,扎勒连忙关上门上前行礼:“大人。” 冒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该处理的可处理干净了?” “大人放心,不会出现疏漏,就算是大周衙门怀疑到咱们身上,也死无对症。” 冒伊闻言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达尔没死,死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若是他醒来记起巴姆的样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护着你!” 扎勒闻言一笑:“大人放心,巴姆的样子达尔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决计不会知道那是咱们的人。况且如今巴姆已死,便是有人想查,也无从查起……” 说到这里,见冒伊依旧冷脸,扎勒不由干咳一声收了笑,换了个主意: “大人既然如此担心,要不今晚属下着人去将达尔……” 不等扎勒说完,冒伊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且不说大周那些人在外面盯着,就是那傻皇子那边头,你能糊弄的过去?” 扎勒闻言,不由想起方才佐努那难缠的模样,顿时住了嘴。 别的且不说,这傻子皇子是真的难伺候。 除了达尔那样的夯货,怕是没人能有耐心去哄这么一个蠢家伙。 见扎勒不再言语,冒伊便知他一准是在佐努那里吃了瘪,遂冷哼一声: “且算达尔运气好,这次就饶他一命。左右使团中死了人,大周为了平息愤怒让两国交好,定然会在此次盟约中适当让步,到时候咱们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 如今大周罗刹司的人在外,你若再动手只会节外生枝,所以眼下且由着他们去查,你什么都不要再做,但是巴姆那头,一定要确保处理干净,别被人家查出什么来。” …… “就算查出来,那个受伤的副使毕竟是金人,想来也不会出面作证。” 御书房中,胡承修与周帝依旧在就金使遇刺一事商议。 “而且就算真相果如所料,可是最关键的,还是查明真相之后的结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