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够!我还要再来!你可接好了!” 欢笑声隔着围墙一路远远传来,冒伊还没有近前,便听到那头的熟悉的聒噪与喧嚣。 他脚下的步子当即快了几步,刚一进院门,便有一物从天而降,险险砸中他的脑袋。 冒伊不由皱了眉头,侧身闪过,伸手将那砸过来的东西接入手中。 一见此景,院内原有的热闹霎时收声,周围众人都不由低着脑袋静默不言起来。 唯独始作俑者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甚至还跳着拍手叫好: “哦!哦!砸中了!砸中了!这局我赢了!” 看着手中缝制的沙包,冒伊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仍旧欢跳的佐努身上。 “三皇子好兴致,居然能玩得如是开心。” 佐努似是觉察不到冒伊此刻情绪不佳,伸手便要从他手中去抢那沙包,一边伸手一边道: “我们一起玩!他们都玩的不好!” 冒伊却是将沙包收在手中负手于后,另伸出一只手竖指唇前笑道: “嘘——三皇子且莫着急,等下微臣便陪您玩,不过这会儿嘛,您先回屋歇歇喝口水。” 听到这句话,佐努点了点头: “对哦,喝点水!渴了!” 说着折身便往屋里跑去,然而一等他进了屋,门口守着的人便当即将屋门从外关上。 回过神来的佐努似是觉察到不对,很快便在屋里连连拍门不停。 然而不管他喊什么或是做什么,门外的侍卫都无动于衷。 听着那声响不断传来,冒伊面上笑容收敛,走到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 “是谁放三皇子出的屋子?” “是下官。” 站出来的人是达尔。 “殿下昨夜心情便不好,闹了半晌才睡着,今日若是再继续关在屋内不出来缓口气儿,怕是会被闷坏,所以下官这才私自将殿下放了出来,要打要罚,冒伊大人处置下官便是。” 冒伊盯着达尔颤抖的双腿半晌,忽然笑了出来: “达尔副使这是说的哪里话?如今你我皆为副使,出门在外不分高低,我怎么会打你罚你呢?况且达尔副使方才这话也说的没错。三皇子生性天真活泼,若是整日待在屋子里,着实也闷得紧,也是该白日里出来散散心。这样回去咱们才好给汗王交代不是?” 说完这句话,冒伊看向后头侍立的守卫们: “这门是谁开的呢?也是达尔大人吗?” 这话问得有趣。 谁不知道先前达尔和佐努都被关在了屋里? 沉默几许之后,终有一人带着几分紧张迈出一步: “禀大人……是,是小的……” 看着站出来的侍卫,冒伊点了点头: “很好。” 说着目光梭巡之际,随手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抽出腰刀,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反手便刺进先前站出来承认的那名侍卫的胸口。 重物砸地的声音传来,顿时院中跪倒一片。 尽管早知冒伊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的性子,可是此刻这一幕发生在眼前,众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惊慌惶恐。 冒伊看了一眼旁边伸手捂住眼睛别过脸去的达尔,拍拍手笑着站起身来。 “昨儿个上都城里死了三个人,两个小角色便不说了,还有一个据说是大周的大理寺右卿。我让你们好生守着三皇子,以保护殿下的安危,可你们便是这样的护卫的么?这得亏凶手没有来使馆,若是来了,你们说说,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应该如何给汗王交代?” 使馆中的守卫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此刻听冒伊说出这话,登时惊吓得匍匐更低,连连告罪。 “方才呢,算是一个教训。若是今后再有人枉顾殿下性命,私自动什么手脚,可就莫怪本官不客气了。” 说完这话,冒伊挥了挥手: “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干净,别一会儿吓到了三殿下。” 此话一出,几个侍卫忙不迭将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好似方才的一切全然不曾发生。 屋门重新打开,却见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