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她的事情,我做好了我该做的事情便好。在易家这四方天地里,没有能躲过那位眼睛的事情,所以我这么做,倒也不全是为了老二家的。” 二夫人以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便可肆无忌惮开口,却不知在这院子里,从来都没有能藏得住的秘密。 方才那句提醒,她听进去最好,若是听不进去,落在老夫人眼中,她这个大儿媳妇也算是尽力了。 说起来大夫人今日也算是颇为佩服老夫人。 卢贵妃与沈贵妃不和,而沈贵妃乃是易家的侄女儿,对于老二媳妇儿这明晃晃的替卢贵妃说话的行为,老夫人纵然不满,但却也只是简单敲打,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两句。 这种忍耐不动声色的功夫,以前在家中当姑娘的时候,大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自己上有公婆下有子女之后,才明白到底有多不容易。 想到这里,大夫人问婢女道:“青哥儿今日去了何处?” “回主子,三公子今日应赵家公子之约去了诗会,如今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句赵家公子之后,大夫人面上的不喜一闪而过。 年初的时候,父亲将她和夫君一道唤去书房,直言为青儿寻了一门亲事。 先一开始她还有些惊喜,因为老二家的如今还没有说亲,青儿明显年纪更小,如今父亲主动提起,这说亲的人家应当还不错。 谁曾想一听父亲说完,她霎时便有几分不喜。 提说的亲事乃是北地安阳城中赵家的嫡女赵知惜。 父亲说赵家乃诗书之家,虽然门第低了些,但以易家如今的地位,提亲倒也不需看门第。还说赵家族中规矩严格,女儿教养有道,将来定是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好母亲。 道理大夫人都懂,但安阳云阳只差一字,却是天地之别。 云阳乃是龙脉上都福地,而安阳则接近大金,一个如此靠近蛮荒之地的地方出来的女子,就算是书香门第,只怕也是骄横无礼的。 远的不说,就看看眼前的二夫人,若是当初二老爷娶的是国子监博士海坤的女儿,后院哪里会经常闹出这等笑话? 亏得二夫人还是襄州巡抚的女儿,她的父亲当年也不也是状元出身,又有什么用? 可是当她以青儿还小,没有二哥还没定亲先给小的说亲的道理回绝的时候,自家夫君却是大喇喇地应了下来,乃至于之后他们夫妻二人还闹了半个月的脾气。 直到大老爷连着半月宿在姨娘处,她才不得不低头认了这亲事。 如今想来,这件事还怄得大夫人胸口疼。 而方才婢女所说的那个安阳赵公子,好巧不巧正是那赵知惜的胞弟赵知昀。 如今赵知昀与易家三公子同在云阳书院读书,因着有这么一层关系,再加上赵知昀颇有几分才名,两人便走得近了几分。 但这却不是大夫人想要看到的。 “今日青儿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我。往后他散学之后,也让书童将人揪回来,再不许出去与那些个凭关系进书院的假才子厮混。” …… 卢贵妃和徐记的消息在易家就此打住,但在外面却愈演愈烈。 此刻上都徐记脂粉铺总铺的宴客花厅里,几家分铺掌柜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对着坐在上座的总铺掌柜徐如海说个不停。 “大掌柜,如今这事情闹成这样,咱们难道就只关铺子么?且不说这一日的损失有多少,便是为了咱徐记的名声,咱也不能闷声一言不发啊!” 上都所有徐记脂粉铺暂时关门歇业的事情,是大掌柜徐如海告诉给所有人的。 在上都,东家不在的时候,所有的主意都是大掌柜来拿,其他分铺掌柜都得听从吩咐。 可是如今听吩咐归听吩咐,众人心中的疑惑与焦虑,却还是无法抵挡掩盖。 “方才我在来的路上,遇到的朱记那个冯掌柜,那一个劲儿的幸灾乐祸,气得我恨不能给他一拳头。如今城中都在说咱们脂粉的事情,咱们难道就不解释解释么?” “还说这个,礼部侍郎的夫人在我出门前甚至还来铺子里说着要退先前买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