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感谢三哥提供的那些消息。” 天歌的夸奖让许三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憨憨而笑。 “都是林兄弟想出来的主意,我不过是照做罢了,说不得说不得。” 天歌给许三倒了茶水,继续说下去: “那纸条是我们前几日准备的,按着的又是曹弘文的字迹,所以就算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至于郑管事,由此救出了自己的妻儿,更洗脱了自己的罪名,以他的处境,也不会供出我来。不过就算供出来也没事,那纸条上的字迹是曹弘文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天歌如今能安安稳稳坐在自个儿家里的原因。 “可是那个杨焕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打听到衙门里发生的事情之后,许三完全难以置信,是以现在逮着机会就想问个清楚。 “杨焕以往与我为敌,是因为我手中有绣图,可是如今而言,他的对手不是我,而是反手便舍弃他的曹弘文和姑姑杨清如。他想洗脱自己的罪名,就必须将这个罪名甩回去,没有别的选择。” “杨焕嫉恨曹家,对他而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嫁祸给曹家的,且能拿出证据的机会。所以我便给了他这个机会。红玉先头被关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咬死了之前是奉杨清如之命将红玉关押在城西别院。” 洪勇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这时间足够天歌跟王屠户旁边隔了两间牢房的杨焕搭上话。 “原来如此。”许三终于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对了,我先头让三哥放入曹家城西别院的东西,三哥可都安置好了?” 听到天歌问这话,许三连忙点头:“放心,都已经放好了。” 说着他问道:“那东西是?” 天歌先前让他放置的时候,他并没有多问,可是如今听了牢狱之中的事情,许三忽然生出了极大的了解兴趣。 然而这一次,天歌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 “三哥再等等就知道了。” 这话使得许三颇有几分扫兴,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天歌会让他等等。 因为从府尹衙门打听到的消息,更让人激动酣畅。 …… 杨焕的供词得到了印证,也由此证明了曹家所涉掳人绑架的案子不仅仅是红玉和郑家妻儿两桩,所以在洪勇带人将曹弘文带回衙门之后,翟高卓紧跟着便下令让人去曹家城西别院进行搜查。 曹府的大宅不好直接动,但小小的本就涉案的宅邸,却足够让人翻出个底儿朝天。 不翻还好,这一翻登时翻出不少东西来。 枯井里的骨头,花田里的碎布,曹家城西别院里的尸首加起来,竟然能拼凑出至少三具。 这些不在天歌意料之中的发现,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哗然,更罔论还有一副藏得颇为隐晦的潘府褐甲卫的盔甲。 那夜守城捉拿潘炳涵之后,潘府褐甲卫基本全被缉拿,但因为官府手中没有完整的名单,所以这些褐甲卫到底是否真的无一漏算全部落网,还是未定之数。 不过自那之后,罗刹司的人巡城几日,倒是并没有在城中再发现褐甲卫的踪迹,由此这件事才算揭了过去。 可是如今在曹家别院里发现这样一套只属于潘府褐甲卫的盔甲,其中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旁的不说,至少可以证明曾有褐甲卫逃来曹家避祸,并趁机换装以逃出生天。 换言之,曹家跟潘家之间,已然有了扯不清的关联。 攻城之夜的激战百姓们并未参与,但他们却知道多年稳坐府军大将一职的潘炳涵落得凄惨下场是因为意图谋反。 所以如今的曹家,显然也已经挂上了谋反的影子。 没有什么能比口舌更为锋利,也没有什么能比三人成虎更显出真实,所以流言蜚语捕风捉影的猜测在临安城中盘旋了半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曹家真的参与了潘炳涵的谋反一案。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跳出来,说出口的话再次将矛头指向了曹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