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挥刀而去。 死了就不这么聒噪了! 长刀挟风落下,惊得众人齐齐后退,就连杨鸣本人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见血色将涌,却忽然冒出一人,无惧无畏地徒手挡下这奋力一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空手的神通之人,简直难以置信。 但刀势被阻的潘炳涵却看得明白,这人根本不是徒手接刃。 接下他刀刃的,是一根丝线。 一根熟悉的丝线。 这跟丝线,早在那一夜的屋顶对战中,便在他面前无声叫嚣。 “是你。” 潘炳涵终于认出了眼前人,尽管衣着已换,尽管面上仍有巾帕遮颜,他却依旧认出了这个人。 冷笑一声,潘炳涵目光冰冷,大刀再度压下。 “今日没有了那人帮人,且等死吧!” “说大话的人,是很容易被打脸的。” 天歌难得回声,天罗丝阻住力道的同时,抬腿便朝潘炳涵胯下踢去。 潘炳涵哪里想到此人竟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当即后退避过。 谁曾想这时天歌正好及时撤回天罗丝,将袖中骨针飞出。 趁着潘炳涵躲针之时,天歌一抬脚将挡路的杨鸣踹开,免得他被一刀砍废。 潘炳涵嗤笑一声,运气举刀,眼中狠厉闪过。 “无知小儿,既敢口出狂言,那就看看今夜到底鹿死谁手吧!” 谁曾想他正欲上前,却猛然一阵晕眩。 持刀撑地,潘炳涵面色一变。 这种感觉,像极了先前他从府中被迫逃出时的乏力之感,甚至比及先前更甚。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际炸响。 “我明白了……你跟那两个秃驴都是候茂彦的人……” 潘炳涵咬牙切齿,“还有方才射箭的人,箭簇上的香味……绮罗也是你的人!” 明白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同嗅香烛气息,那个小秃驴却可以不受影响,他本以为是早有解药,原来根本竟在绮罗身上的香气…… 潘炳涵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红粉蛇蝎,先前那挡刀只怕亦是做戏!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 潘炳涵如何作想天歌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逐痕香根本撑不了多久。 先前可以有绮罗身上的逐痕香和香烛里混杂的药粉同时作用,达到无声无息持久卸力之效,但眼前却没有那样的时间。 所以她只能用逐痕香涂过的箭头射伤潘炳涵,引出其遇血致眩之效。 但这种眩晕感,来得快却也去得快,是以眼下必须速战速决! 天罗丝再度出手,不留半分余地! 与此同时,早已潜伏在潘炳涵身后的褚流与罗放似有灵犀,三方同向而行发力起攻,直奔潘炳涵而来。 值此之际,一朵绚烂的烟火炸向天空。 随着口出狂言的潘炳涵成为俎上鱼肉,那朵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开来,映亮了官道上方漆黑的夜空。 握着潘炳涵那把玄铁制成的宝刀,天歌抬头看向方才那一瞬被潘炳涵放向空中的焰火,眸色微沉。 将潘炳涵用绳子五花大绑之后,罗放终于逮着机会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原本风光至极的府军大将踉跄摔倒于泥泞之中,随之而起的还有某人愤慨之声: “他娘的断老子的剑!让你还嘚瑟!” 然而伏倒在地的潘炳涵却忽然大笑出声,全然没有沦为阶下囚的消沉与萎靡。 哪怕此刻他的脸上,血水早已与泥水混杂交织,看上去狼狈至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吗?” 天歌眉头微蹙,宽刀落在潘炳涵的脖颈边。 “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要你们所有人,包括整个临安城,全部都为我陪葬!” 天歌咬牙,蓦然想起那朵升入天空的烟花。 “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