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领着绮罗到了西苑的屋里。 “我听人说你想去灵隐寺?”靠坐在榻边,潘炳涵将绮罗揽入怀中。 “嗯。”绮罗点了点头,“昨儿个晚上我又梦见他了,但却不再控诉质问,反而说是他要往生去,在此之前,想要再见爹娘一面。” 说这话的绮罗,就是不看面上神色,也能让潘炳涵明白那份心思。 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描金的锦囊,绮罗继续道,“我原以为你那晚不过是托词,可是昨天云护卫送它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并不是不在意他对不对?妈妈本是不愿我出来的,可我不能不见他最后一面。” 说着绮罗从潘炳涵怀中坐起,正面看着他,“我会见到他的,对不对?” “是的,你会见到,但不是现在。如今天降大雨,上山的路实在难行,况且我如今手上尚有要是处理,还不能离城。等此间事了,我亲自带你上山礼佛。” “可是那时候他早就不在了!” 绮罗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变得通红,尽管是控诉之言,却依旧如低声祈求,忘在潘炳涵眼中,是真的见之犹怜。 “大人若真脱身不开,那绮罗便自己去好了……” 说着,绮罗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奈何力气太小,并不足以挣脱开来,反倒被潘炳涵拢地更紧,最后二人径直倒在身后榻上。 低低的吟泣声传来,让潘炳涵在心中暗下决定,“你不用去。若那灵隐寺真有这么神,那便着人去请个僧侣回来做场法师,你在家中见见孩子便是。” 绮罗的泣声渐止,“可是妈妈不会同意的……” “你既已经进了我的府门,哪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潘炳涵埋头在她脖颈一声轻笑,而后伸手去解腰侧的束带。 女儿家身上独有的香气溢散开来,若有似无剑,像极了春闺梦里,尽管与绮罗平素惯用的香气截然不同,但却依旧让潘炳涵为之迷醉。 …… …… “什么?!秃子?!不可能!”罗放听着天歌的话,慌忙摆起了手。 笑话,先前让他扮女人,如今让他当秃子,下次是不是要让他脱了衣服满城狂奔? “可是正面干架,那么多人你们可能保证生擒潘炳涵?” 天歌刺出一句,霎时让罗放熄了声,可他还是有些不大甘心,“那为什么不是千户,不是江子,不是阿肃,偏生是我?” “也行啊,只要你能说服他们。” “千户……”罗放转头,罗真当即摆手,“我不行的,我这时时跟着大人出门,若是秃了哪里还有威信可言?连带着大人都一道丢人。” “江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家里还有老娘呢,回去若被瞧见了你们就等着清明见我吧。” “阿……”看着罗肃那张万年木脸,罗放闭了嘴。 当他什么都没说。 “你们这是歧视!一个欺负我职位低,一个欺负我孤家寡人!” “真聪明。”罗真点了点头,“所以就还是你吧。” 几息功夫之后,来香酒楼忽然亮堂了不少。 天歌端详几番之后,点了点头,“瞧着倒像是有几分小沙弥的样子了。” 然而此刻的小沙弥却苦着一张脸,皱成了一颗橘子。 在众人轮番对罗放摸头的时候,天歌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你带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