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爷是出了何事。 今日来翟府的,不仅仅临安的官员,还有很多隶属杭州府下辖,但是却不在临安的来客。这些人只知道这位林参军得罪了翟大人,却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但如今少年人这话头一引,便有热心的人说起林少爷生病的由头来,并着这位林少爷平日里的作风,再加上林参军所做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这林参军哪里来的脸,翟大人请来的神医,却要替他去看病!翟大人不也就翟小姐一个女儿?他家还一双儿女呢,怎么当初害人小姑娘落水的时候,就不想这也是翟家的一根独苗?” “就是!他的儿子可是自己打折的,如今却来后悔,哪里有这样的事?” 还没挤到跟前,匆匆赶来的翟高卓和侯茂彦便听到这样的话。 翟高卓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看向侯茂彦,“侯大人见笑。” 侯茂彦闻言摆了摆手,“翟大人哪里话,若不是听这些人说起,本官还不知翟大人受了这样的委屈。” 这时,却听人群中再传来一声清朗问询,“贵府公子是快死了吗?” 翟高卓闻言,面色一变,就要挤进人群去拦住说话之人,却被侯茂彦伸手挡住,“翟大人且慢,” 翟高卓愕然,却见侯茂彦指了指旁边的柳树,翟高卓只好跟着走到树下。 “说话的这位是?” “回侯大人,这位是林神医新收的徒弟,也姓林。”说到这里,翟高卓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林花师叫什么。 好在侯茂彦更关注另一个问题,“林神医收了徒弟?” “是。”翟高卓点头。 却见侯茂彦闻言一笑,捋了捋胡须。 “倒是难得。既是林神医的徒弟,相比有几分过人之处,咱们且看着。求医之事,到底求的是林神医,翟大人此刻凑上去,只会夹在中间为难,不妨看看这少年有什么好说。左右都是他们姓林的事情,咱们看着就好。” 翟高卓闻言,陪同站定在柳树下。 侯茂彦说的不错,翟高卓此刻凑上去,只会在中间为难。 林参军做了那样的事情,莫说翟高卓,便是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愿意自己请来的神医给林家少爷治病。若是林神医愿意看病,那自然另说,可看着眼下这情况,神医显然是不愿的。 此刻翟高卓如果出现,哪怕与他无关,事后也会将林神医不愿诊治的原因挂在翟高卓的头上;甚或有些不知所谓的人怜悯心一起,若托翟高卓跟林神医求请,那翟高卓求是不求?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如侯茂彦所说。 看着就好。 挡在林回春身前,天歌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再次让众人止住了话头。 望着眼前的少年护着林神医,便同承着他的跪拜。可偏生跟前围了这么多人,他不能计较不说,还得回答他的问题。再一想当初翟府外与这少年的针锋相对,林参军简直恨得咬牙。 “林大人怎么不说话?”天歌一脸懵懂。 林参军只得含恨道,“我儿性命无忧,还请这位公子慎言。” 天歌一脸恍然大悟,而后又是一问。 “那既然贵府公子并无性命之忧,您缘何在今日大闹翟府?今日不仅是翟大人头一次为翟小姐办的生辰会,更是翟大人为庆贺老夫人康健而办的宴请。您既然收到了请柬,难道不知如此行事会让久病初愈的翟老夫人闹心?万一有个什么不适,您可担待得起?” “再者,您方才也说了,贵府公子的病情无关性命,那为何不能等到宴席之后再来寻我师父,偏选了这样的法子?闹成这样,让主人家的宴席如何收场? 听着这一连串的发问,众人看着林参军的眼神顿时怪异起来。 这少年人说的不错,这林参军存的是什么心思!难不成自家儿子竟比翟府老夫人和翟家小姐还金贵? 翟大人也是太好心,这样的人居然还请他来参宴,就应该一看见就打出去! 就在众人极为不满的时候,月洞门外忽然匆匆来了一人,三两下挤进人堆中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