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比得朱记渊源流长厚积薄发?朱记那五款新香,让在下大开眼界,明白了朱记缘何能为三族之首。” 朱老爷子笑了两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兀自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旁边的明叔望着这一幕,再看着旁边滴漏的时间,不由道,“苏家主,我们老爷子的客人就要到了,您若是方便,还请……” “阿明。”朱老爷子悠悠出声,打断了明叔的话。那双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在烟雾缭绕里看向苏明河,“若我没猜错,苏家主是受邀才来此处的吧?谁曾想却发现候在这里的人,是我这个老匹夫,而不是那个邀请你的人。” 明叔闻言一惊。 就说苏记的家主为何会突然出推门而入…… 老爷邀请了那位林花师,他却擅作主张邀请了苏记的家主,到底是什么盘算! 而此刻的苏明河也终于明白过来,怕是那少年不仅邀请了自己,也邀请了别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屋门忽然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清泉般的少年欢声,“来晚了,两位家主久等。” 朱老爷子看一眼旁边不早不晚刚刚好的滴漏,慈声道,“不是你来晚了,是我们来早了。” “这位便是朱老爷子了吧?”天歌看着眼前正在吞云吐雾的老者,笑着行了一礼,“早闻老爷子老当益壮,今日一见,才知外人所言非虚。” 朱老爷子笑道,“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什么老当益壮,都是骗人的,倒是林花师小小年纪,便拔群超绝,不仅有一手好香技,更是意态风流风采不凡。” 天歌笑了笑,一点也不客套的将这番溢美之词收下,“今日得了老爷子邀请,晚辈深感荣幸,遂不及请示老爷子,兀自请了旁人同宴,还望老爷子莫怪唐突。” 朱老爷子容色不变,“苏家主倒也不是旁人,说起来也是老头子的熟人了,比起林花师来讲,还相熟些。来者便是客,既然来了,便请一道坐下吧。” 天歌这才转身向苏明河道,“借花献佛,还望苏家主莫要介怀。” 到了这个时候,苏明河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午间收到那个叫孙三的递来的请帖时,他本不当回事,谁知那人却道:“苏家主想必很想知道,缘何苏记的新方会跟朱记相撞吧?还有另一道香方,您可以压下去一部分,但总有压不住的地方,难道您就不好奇么?” 苏明河闻言大惊,想要再问那人什么,却见那人竟是径直离去,只留下一句话,让苏明河最终决定来这一趟。 “苏家主若是想知道原因,想知道有什么解决的法子,还请按帖赴宴。” 想着帖子上的那个名字,再看着眼前的少年,苏明河缓缓开口,“能尝到楼外楼的菜品已是幸事,苏某哪里还有什么介怀。” 眼前的少年他是第一次见,但林花师这个名字,他却不是第一次听说。 徐记新请的少年花师。 也是徐记多年来第一位男花师。 一人承担了徐记今秋五种新香的研制,在成为徐记的花师前,更是一日一香的制作速度,香香精良。 这样的少年,邀请自己来此,是什么目的? 这件事又跟朱记有什么关系? 苏明河想起了那个叫孙三的人所说的话。 是的,苏记新香和朱记新香有一道出奇巧合的撞在一起,除了那装脂粉的瓷罐不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两家外传的说法,都说是相似但仍旧差别,但久浸此道的花师,一眼便可以看出来,那不是相似,而是完全一样。 苏明河猜到了一个可能,然而有一个新的问题让他顾不上追究。 苏记的另一款新香,用后出现了烂脸的情况。 那是在试妆娘试妆的时候,不曾出现,时隔数日,才慢慢显现出来的。 这种事一出,肯定会损毁苏记的名誉,倒了苏记百年的招牌,但他可以压得一时,却压不得长久。 而就在他准备彻查此事的时候,那个叫做孙三的人上门了,并送来了一方帖子。 苏明河从容坐下,看着那个消瘦的俊俏少年,缓缓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