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举手蹲身的两兄弟支了出去,这这才咳笑几声道:“早就闻说林花师香技超绝,今日一见,才知还有一身超绝的功夫,当真是年少有为啊!方才真是失敬,失敬。” 天歌从那两把兄弟二人忘带走的刀上移开目光,冲着明叔抬了抬手,“在下也早就闻说朱家是脂粉业的行首,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朱家人行事都是这般,当真是大开眼界啊!方才真是失礼,失礼。” 明叔闻言一愣,着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相貌俊朗的少年,居然是不太好相处的性子。 尤其是方才少年那一身功夫,让他不由想起当初老爷子说此人若是不从,不如除去的命令来。 这般能转瞬取双煞长刀性命的身手,当真是他们可以除去的吗? 明叔难得有些为难起来。 旁边的朱成益在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终于认清眼前这位居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的林花师。 “听闻大老爷想找我?如今我既然来了,不如正好听听大老爷何事寻我。” 少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仅剩的几盏茶杯。 至于茶壶,方才已经被朱成益摔碎在地,满壶的茶叶和水铺在地上,惹出狼藉一片。 一听少年主动提起,朱成益顿时被点醒,当即道:“既然林花师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众所周知,大周如今三大脂粉行并行,但若是仔细算起来,生意最大,也最有影响力的,则是我朱记。在临安城,或许徐记有些名声,但真正举国闻名的,则是我朱记!” “以林花师的才能,如果入了我朱记,定然可得上宾之礼,银钱自不必说,朱记还可助阁下扬名大周,甚至可以成为流传千古的香师第一人!这些,都是徐记所不能给予的。” 语气激昂的说完这些话,朱成益满怀期待看向天歌,“不知林花师意下如何?” 料想中的激动不曾出现,那少年依旧语气淡淡,甚至自顾玩着茶杯,连抬眼也不曾,“大老爷说的很好,可是朱记将我的香方不问自取,以自家名义售出。做生意讲究个诚信,你们这般行为在前,如何让我信得过呢?大老爷,您说的这些话,可能告诉我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朱成益顿时眼皮一跳。 果然! 窃方之事徐家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徐家不知道,眼前制香的少年又如何不知? 好在这问题他心中早有盘算,当即不假思索的指着站在天歌身后的白芷道:“是她!是她拿了这方子来,说自己在徐家学艺多年,将归氏的香方补全改造,制出了五款新方,愿意供我朱家试用,所以朱家才会这般的。” 白芷闻言当即愤然喝声,“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让我去盗林花师制好的香方,哪里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我连徐家的花师考核都不曾通过,又如何有能力去补全归氏的香方?!” “那这就要问你了!你为什么要拿着从林花师那里偷来的东西,装作是自己的?!”朱成益冷笑两声,看着气急败坏的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我朱记百年脂粉世家,就算是没有这香方,也依旧能凭借自家本事居于徐记之上,何必多此一举,去做这等抹黑自家又不讨好的事情?!” “你含血喷人!若不是你们让我如此,我何必冒险去做这等事?!”白芷气愤不过,当即便要冲上前。 以从她手中拿香方却不知由来的名义,洗脱自家有意窃取徐记香方的罪名!朱家人翻脸不认人还乱扣屎盆子的丑恶嘴脸,她今儿个才算是彻底看清了! 然而没等她迈出几步,便有一只胳膊伸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花师!”白芷委屈道。 然而天歌却并没有理她。 朱家的说辞的确说得过去,可他们却不知道,在白芷刚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天歌已然在外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朱成益的话,她根本不信。 一只胳膊挡着白芷,另一只手则将桌上的茶杯拿到面前把玩。 靠在椅背上,天歌悠悠开口,“大老爷方才所说的归氏,又是怎么回事?” 一听天歌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