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记依旧能制出这几样脂粉。而且方子到了徐记手中,反倒让人觉得这东西真是朱记自己制出来的。” 翟秋云心中一动,“那朱记盗方的事情,你和徐芮打算怎么办?” 天歌冷笑一声,想起不知不觉盗走五种方子的朱记,目光微凉。 “追究是要追究的,但眼下证据却还是不足,当务之急是先找应对之法,今天我来寻我师父,便是为了这事。” 翟秋云这才想起先前天歌也曾提说到自己的师父,不由奇道: “林神医收了你做徒弟?” “是啊。”天歌叹一口气,想到今日所得,“算是我撞了大运吧。” 翟秋云倒是不这么觉得,毕竟如今自己祖母的病情好转,可都是天歌给的那方子的功劳。 那天的话,她是听到了的。 这两日她陪在祖母身边,是亲眼见着卧病多年的祖母能不用别人搀扶,就可以在院中自由行走的。 这些,都是眼前这少年的功劳。 她不会忘记的。 祖母的身子好转,人精神起来,话也变多了。 也正是从祖母那里,她确认了当初翟家还在上都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 也知道了为什么父亲一再拒绝朝廷的提拔,始终不愿意回上都去做京官。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开跟周家的往来,避开那熟悉的环境。 否则总有一日,人多口杂,会让自己知道当初的事情。 只是父亲没有想到,他一直想要瞒着的过往,最终还是由他亲手揭开了真相。 翟秋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骄纵任性。 一开始的装病,只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所说的往事。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成长就是你得学着去看清一些事情,去接受一些事情,然后学着去和解,去迎接新的生活。 这些日子陪在翟老夫人身边,翟秋云的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十几年来,她亲眼见证着自己的祖母卧病在床承受的痛苦,可是在院中开心挪步的翟老太太听她提起周氏,却没有那种闻说仇人之名的咬牙切齿。 “她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因为太爱你爹,所以走了歧路,我不怨她,本就是卓儿对不住她,娶了妻子,却没有好好疼爱。但是你爹他也没有错,毕竟周氏做了那样的事情,唯一委屈的,是锦绣……” 祖母的释然让秋云不解,可是当看到老太太在院中笑着挪步的样子,她忽然就明白了。 哪有什么能比好好活着更让人开心呢? 父辈的恩怨,自有他们的解决办法,如今不管是她的生母,还是周氏,都已经不在了,就算再去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 况且自己的父亲……这么些年,也着实受着委屈。 想明白了这些,每当翟高卓来给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翟秋云便会主动给他看茶,在他问话的时候也会好声好气的说上几句,父女的关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消雪融。 回想起来,翟秋云很是庆幸和感激。 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提醒道,“你和林神医对我祖母有恩,如今朱记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以交由府尹衙门来处理。若是你们不好开这个口,我去找我爹说,总会有办法的。” 她是真的想帮助徐记。 一来她自己是徐记的花师,在她装病的日子里,徐芮日日让红菡送讲稿来,而且这位林哥儿又对自家有恩,不管是于友情还是恩情,她都该帮一把。 二来,朱记这事着实做的过分,盗取东西的时候,却没想到会让她也牵扯不清。 若不是眼前的少年和徐芮给予的信任,她就算是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了。 然而翟秋云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好意,天歌却摇了摇头。 “朱记盗方的事情,目前虽然抓到了人,但证据还是不足,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翟秋云顿时有些气馁。 天歌看在眼中,心中忽萌出一个念头,“不过若说帮忙,还真有一件事情,可能非秋云小姐不可。” 翟秋云闻言一喜,“那你快说,是什么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