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只是听着好听,颇有些入迷了,可就在这时欧阳锋忽然喝到:“我家主人叫你来弹曲解闷,你如何弹这等哀怨之音,若是扫了我家主人的兴致,你吃罪得起么!” 他这一喝,声音不大,就连外间都没听见,但听在李师师耳中却如同炸雷,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连忙站起,垂手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且慢,我对音律一窍不通,你先说说她弹得是什么曲子?” 辛寒有些纳闷,他听得不错啊,为何欧阳锋忽然发怒,但他知道欧阳锋这等武道宗师在音律上和黄药师那等奇人相比也是不狂多让,定是听出什么才出言呵斥的。 欧阳锋道:“这女子弹得乃是《塞上曲》中的《昭君怨》...” 西毒这一解释,辛寒这才明白,李师师此曲乃是借曲抒情,很可能是她此时也有对命运的无奈,对自己人生的悲叹,所以弹曲的时候自然就选了此曲,却不想让欧阳锋听了出来。 辛寒摆手止住欧阳锋,朝李师师问道:“你长得这般漂亮,难道就没有熟客为你赎身么?” 李师师惧怕的看了一眼欧阳锋,然后弱弱的道:“奴家还未梳拢,哪里有什么熟客。” 辛寒有些听不懂,便问道:“梳拢是何意?” 李师师奇怪的看了一眼辛寒,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欧阳锋解释道:“回主人,梳拢便是这些风尘女子初次接客时的叫法。” 辛寒这才明白,原来李师师现在年纪还小,并未接客。 他朝欧阳锋抛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阿锋,你懂得真多...我就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词。” “......”欧阳锋这个郁闷,就好像我总来这种地方似得,这次好像是主人您领的路吧。 听说李师师此时还未梳拢,辛寒不由得起来救她出火坑的心思,要知道这位可是个奇女子,日后抗金之时,捐出家资助宋军抗金,后来更是传她投江而死,当真可歌可泣,领人尊敬。 辛寒喊道之前那个嬷嬷,直截了当的道:“我要为这师师姑娘赎身,你说个价吧。” 那嬷嬷脸色一变:“官人说笑了,我们东家常说师师以后弹上一曲便要百两银子,陪侍一夜就要十两黄金,您说我们又怎么可能让她赎身呢!” 李师师原本听到这俊俏的官人要替自己赎身,不由得脸带喜色,此时一听嬷嬷说出这一番话来,脸色立刻变的苍白,俏目含泪,柔声道:“官人好意师师心领,还是让嬷嬷下去吧,师师在为官人弹上一曲可好。” 辛寒却面不改色:“这世间不管什么事物都有个价值,只是或多或少而已,你去问问你家东家,要为师师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两,只要你们说的出,我便给得出。” 那嬷嬷闻言疑惑的看了辛寒一眼,要知道即使东家放口那也是天价,这位官人真的肯为一个女子花这么多钱么? 她出了雅间,便使人去后面询问东家。 不一会那人匆匆回来,在她身旁耳语的几句,嬷嬷一愣:“这...不好吧?” 那人笑道:“东家说了,若是出的起第一个价钱的,也不差那么点钱,第二个价钱也一样会答应的。” 那嬷嬷点了点头,重新走到雅间里,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大官人,我们东家说了,师师以后可是我们的摇钱树,没有五千两黄金,您就不要问了。” 李师师拿着琵琶的手猛地一抖,心中再也不抱希望,却不料那俊美的官人笑道:“好,五千两黄金就五千两黄金,今天日落之前保准送到。” 那嬷嬷身后的伙计忽然道:“嬷嬷,你说的什么呢!东家可是说的一万两黄金,您说错了吧。” 那嬷嬷闻言做惊讶状:“我说的不是一万两么?” 伙计连连摇头:“您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