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病,我也不好说啊。” “是吗?”栾昇挑了挑眉毛,眯起眼睛:“你真的想让我去问我夫人吗?我只有在你这里问不到答案的时候才会去问她。” 他阴着脸,又补了一句:“我只在死人身上没问出过答案。” 亲娘嘞,夭寿喽,这人之前在孟小姐面前明明挺温柔体贴的,如今怎么一副阎王样,她真的快要顶不住了啊。 不过曾渺毓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我都带我爷爷去给孟小姐治病了,您到底是为什么不信啊!孟小姐她真的没得治了啊!你你你!放手啊!” 栾昇直接揪着她的衣襟把她举了起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旁边的小厮看傻了眼,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喊人也不动作。 曾渺毓见势不好,默念了一遍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弃抵抗:“您把我放下来,我说。” 栾昇的脸冷得像冰:“你最好实话实说。” 好不容易脚挨着了地面,曾渺毓也不敢再糊弄栾昇,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栾昇越听面容越冷,到了最后,脸色简直像数九寒天里的冰雪,愣是要在这夏日里把人冻出病来。 “我都说完了,我真的都说完了,绝对没和您漏一个字儿。”曾渺毓小心观察着栾昇的脸色,悄悄把自己手腕上立起来的细小汗毛压下去。 栾昇看得出来,曾渺毓确实说了实话,也不想再与她纠缠,转身欲走。 行了几步,他忽然又折返回来,问她:“你给她那敷在脸上的粉,可对身体有什么危害?” “怎么可能!”曾渺毓断然否认,她怎么可能败坏曾家好几代人累积下来的名声:“孟小姐那么大方,我自然给她的是上好的东西。别说对身体有危害了,那粉吃下去说不定还能促进排毒呢。” 栾昇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她的身子呢?到底如何?孩儿有多大了?可还康健?” 老实说,曾渺毓诊治过无数病人,也问诊过不少孕妇,栾昇是第一个把夫人放在孩子前面询问的,其他男的,大多都只为自己家有后而高兴,从来也没看见过夫人怀孕生子的辛劳。 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这么俊美又爱妻的男子,提着灯也找不着,孟小姐为何非要离开他。 “孟小姐身体不大好,有些虚弱,但并不严重,她腹中孩儿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过我为孟小姐诊脉的时候,觉得孩儿倒也还康健。”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既然孩儿与她都无大碍,那我夫人害喜为何还那么严重?”栾昇的眉头牢牢地拧在一起:“每日根本用不了多少饭菜,吃了便吐。” “每个人害喜的表现都不一样,孟小姐应当就是比较严重的那类。您给她找些开胃的蔬果饭菜在用膳前吃,等过了头三个月,兴许能好上许多。” 栾昇闻言,松了一口气,言辞中带了些诚恳:“谢谢曾大夫。” 不过他很快又沉了脸:“可我还是会记得你骗我的事情。” ……变脸变得真快,而且明明是他夫人骗的!她最多只能算是个从犯。 心中虽然这么想的,但曾渺毓脸上还是装出了几分悔恨:“我很遗憾。” 栾昇问完了话,不再多留,大步出门,干脆利落地上马走了。 摔在地上的小厮看这煞星走了,才赶忙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曾渺毓身边问道:“小小姐,咱们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少爷啊。” “告诉什么告诉?你想气死我爷爷和我爹吗?”曾渺毓瞪了没出息的小厮一眼,不过很快又软了气势:“还是告诉吧,毕竟我先前把爷爷牵扯进来了。不知怎么地,我总感觉这煞星还会来。” * 栾昇骑在马上,耳边是呼啸着的夜风。 他出来得急,甚至没有披一件斗篷,夜风裹着凉意砸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