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其他病人也附和道。 人都有感情,白大褂这几日的一言一行他们都看在眼里,谁对他们好他们知道,所以当这位叶医生严肃郑重地和说,能不能在他身上尝试新药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性命相托,病人和医生之间最大的信任。 “应该的,治病救人,我们的本分。”叶一柏将黑皮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支褐色玻璃包装的磺胺。 “啵”的一声,玻璃瓶身被掰断。 “注射器。”叶一柏轻声道。 护士小张应了一声,随即迅速从抽屉里拿出注射器递给叶一柏,叶一柏打开注射器盖子,走到病人床头,针头通过橡皮管吸出一部分生理盐水,将之注射到盛有白色粉末的褐色玻璃瓶中,修长的手指夹着瓶身轻轻晃了两下,随即重新将注射液从玻璃瓶里抽出来,注射到病人正在输的药水中。 重复三次,直到玻璃瓶身变得剔透,叶一柏才将玻璃瓶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个过程不到三分钟,但在一众白大褂眼中,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们盯着那缓缓流入病人体内的药液,只觉得心脏仿佛被高高提起了,他们很明白,如果这个药确实像叶一柏所说可以抗感染的话,那么它将改变世界。 人类的生命健康史将在这里拐个弯,然后走上真正的通途大道,而他们则将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二十四小时,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知道结果! “好了,六小时一次,注意观察体征,要详细记录。中度症状和重症那边也分别做个对比试验,掌握好最佳用量,重症那边应该要4小时注射一次。”叶一柏站直身体,转过头来对众人叮嘱道。 香江工厂产的磺胺嘧啶含量与后世他接触过的同类药物不同,说明书上的含量精确度也有待考证,叶一柏只能一点点尝试出最佳和最省的用量。 “好的,叶医生。”刘一同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在一众白大褂的注射下,郑重地应了下来。 接下来,中度症状和重症区的病人也找出一个有代表性的注射了磺胺,叶一柏说要二十四小时,但其实一般几个小时后,药物的作用就会明显得发挥出来,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体内没有任何耐药性,磺胺的反应比叶一柏预料的还要好得多。 几乎到下午,白大褂们就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和喜悦之情了。 希望、激动、震撼,就连重症区里的白大褂们都一扫前几日压抑的状态,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在他们心底迸发出来。 “坚持住,坚持住,有新药了,还有新的治疗方式了,再坚持坚持,你们有救的。”一下午,他们不知道和多少个病人重复了这句话。 临近傍晚的时候,唐传芳一行人来到了隔离医院。 当叶一柏看到唐传芳身后的三个人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医生,庄斌,薛城?”因为戴着口罩,他不敢确认三人的身份。 马医生三人笑得高兴,特别是庄斌和薛城,对于叶一柏还记得自己感到十分荣幸,“叶医生,您还记得我俩啊,我还以为您可能不记得了呢。”薛城笑着说道。 叶一柏看着健康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的脑海里闪过吴洪浪的脸,他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了的。 “记得。”叶一柏道,“马医生,还有两位,你们怎么会在这?” 马医生微微站直了身子,“叶医生,华国里大概少有比我更适合这里的医生了,我是医生,我体内有抗体,我应该来的。”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当初虽说是您做的决定,但是用药的却是我,这么珍贵的命,总要活得更有意义才行。” 薛城和庄斌对视一眼,也开口道:“我们粗人,说不来很有道理的话,但是我们在报纸上看到您要治愈病人的血,我们想着,虽说我们的时间比较久了,但多少还有点啥体的吧,抽我们的血吧,我们血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