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杨东的事操碎了心,上海里有名的中医都找过了,都说控制和预防可以,但是智力那是天生的事,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如果说一个人这么说她可以不信,但是两个人三个人都这么说,魏如雪就不得不认命了,她魏家是造了什么孽了,科科是这样,东儿又是这样,这是要逼死她们姐妹俩啊。 响起几天前魏如兰奇怪的反应,魏如雪心里忐忑,犹豫了一下就想到沈家看看,到了沈家才知道魏如兰居然不在,问下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时候,沈家的电话铃响起,魏如雪接起,是娟子,是娟子一看魏如兰的情况不对,怕自己一个人负不起责任才像家里打了电话,想要让沈红益过来拿主意,却没想被魏如雪接到了电话。 魏如雪是魏如兰的亲姐姐,自然也是可以拿主意的人,娟子犹豫片刻就把魏如兰住院的事讲了出来,这也是魏如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魏如兰的呼吸声大了起来,就好像熟睡的人在打呼噜一般,叶一柏感觉到手下的痉挛慢慢减缓,缓缓站起身来。 “测一下基础体征。” “好。”莉莉将注射器放在一边,上前测量魏如兰的基础体征。 “叶医生,药单和数据!”劳拉快速从护士台拿了资料过来,叶一柏接过。 “叶一柏!我在问你话!”魏如雪见周围没人理她,上前两步,声音也更大了起来。 叶一柏这三个字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熟悉,病房里白大褂们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魏如雪方向瞟了0.1秒钟,但也仅仅是0.1秒钟而已,魏如兰还没有脱离危险,他们丝毫不敢松懈。 叶一柏一边快速翻过魏如兰这几天的体征数据和用药情况,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确实调整了魏如兰的抗癫痫药用量,还采用了联合用药的方式,想要降低魏如兰对某一类药品的瘾性,难道是药量不足或者药物不适用导致了这次大发作? “给我一起看看。”波恩教授一直在观察叶一柏的处理方式,见其果断利索专业,再一次感叹一个好好的外科苗子居然被罗伯特抢走了,但作为外科医生,遇到疑难杂症,总是会见猎心喜的,见叶一柏皱眉,他忍不住开口道。 叶医生闻言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波恩,同时开口向波恩介绍魏如兰的情况。 “女,三十九岁,有癫痫家族遗传史,生育后发作,长期服用□□,有大量服用安眠药物的自杀史,现麻醉剂上瘾戒断中。” 叶一柏的话是对波恩教授说的,但一旁的魏如雪也听得很清楚,什么叫有大量服用安眠药物的自杀史,什么叫麻醉剂上瘾?她刚刚因为被叶一柏忽视而产生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恐慌。 “自杀!如兰她自杀过?!” 劳拉和一个小护士见魏如雪情绪激动快速上前,“这位家属,叶医生和波恩医生正在讨论病情,请您保持安静,或者我们先出去行吗?” 魏如雪有心反对,但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叶一柏,叶一柏真面色凝重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白大褂在讨论些什么,两人先是用华国语,随后变成了英文,语速越来越快,快到她有些听不清楚。 “叶医生!病人又发作了!”莉莉忽然大叫。 魏如雪闻声猛地看向魏如兰,四肢抽搐,阵阵尖利的叫声,还伴随尿失禁,黄色的尿液迅速浸湿白色的垫被,魏如雪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盯着那被黄色液体浸湿的垫被,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 当年她父亲好像也是这样的,妈妈和那些姨太太说他被恶灵附身了,把他关在房间里,外面用符纸贴着,她和如兰躲在主人房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听到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声,如兰拉着她偷偷从后窗里看父亲。 也是今天这样,四肢抽搐着,黄色的尿液从床上流到地上,在她们的心中,父亲一直是儒雅的,高大的,但是那一幕完全打破了父亲在她们心目中的伟大形象。 然后过了没几日,她们的父亲就没了。 如兰,如兰,也会这样吗? “800mg□□,10分钟内滴注完毕,劳拉,准备插管工具。卡特医生呢,还没到吗?” “我再去催!” “莉莉,□□,继续!” “是!” 白大褂们飞快地在病房里进进出出,魏如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叶一柏刚刚说的话,遗传学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