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镖,第一次被人当做易碎品一样轻拿轻放,意识恍惚的同时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心情激荡之下,心跳不由快了些。 “深呼吸,或者控制性地把呼吸放慢,心情不要激动。”叶一柏一边说着,一边也翻身上了推床,他跪坐在推窗上,确定自己的手抓稳了,才开口道:“走!” “一柏!一柏!那是我弟弟!” 推床下的轱辘和水泥路摩擦发出“嘎拉拉”的响声,一众白大褂推着推床迅速往红十字院里跑去。 恍惚间,叶一柏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黄制服们推搡着上了巡捕房的车。 熟人? 叶一柏眉头微皱,但也仅仅是片刻,他就立刻又把心思转了回来,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 “让开,让开,让出一条道来。”黑制服们跟着白大褂们一起跑,张浩成几人更是比推床跑快了几步,只会着排队的人群让出一条路来。 令张浩成惊讶的是,平日里稍微插个队争个位置都得引起一番争吵的人群这时格外配合,几乎不用他们呵斥,稍稍指挥下,一条可容推车通过的道就让了出来。 “啧,今天倒是挺识相啊。若是平时都这样,倒能省了咱不少功夫。”张浩成嘀咕道。 旁边有一个高瘦汉子听到张浩成的嘀咕声,大着胆子接话道:“警官,咱都是人,有感恩之心,将心比心的。” 推床一路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口早有医生等着了。 “这边。” “快快,开静脉通道,先麻醉。” 阿亮整个人晕乎乎在,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人在抬他的头,然后他身前一直有个人跪着,他们在说……他的动脉有点滑?难扯?? 这次红十字会医院人手齐全,用不着叶一柏主刀,然而当患者的伤口被拉开,一众医生看着那双修长而又血淋淋的手在腹腔里准确地捏住那根破损的近心端大动脉的时候,还是呆了一呆。 这是对人体结构有多了解,才能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徒手就捏住破损大动脉啊。 “王医生,因为时间紧急,我的手没有消过毒,等下腹腔得仔细消毒一遍。”叶一柏道。 王医生点头,他用止血钳钳住叶一柏捏的大动脉,“叶医生可以了,您真是每次都能令人惊讶。” 叶一柏缓缓将手从患者腹腔里拿出来,血顺着手指留下,在手术室的地板上滴出几朵血花来。 小护士急忙拿来毛巾让叶一柏擦,叶医生快速擦了几下。 “运气好而已,只割破了动脉,如果同时有内脏受损或者其他大出血点的话,这命大概就交代在这儿了。” 叶一柏将擦完的毛巾放到一边,和主刀医生说了句,就抬步离开了。 经过这一遭,沈来三人也没了下馆子的心思,三人在红十字会医院食堂对付了一下就匆匆分开了。 在回济合的路上,叶一柏不由想起了刚刚那个叫他名字的人,他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叶芳? 叶芳来上海了? 叶一柏想起叶家那堆破事,脑袋瓜就有些疼了起来。 等他到济合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魏如兰由娟子扶着上了一辆桥车,叶一柏的车开进,这辆车开出,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面容严肃的男子。 叶医生的眉头微微皱起,魏如兰的情况并不稳定,眼看着魏如兰肯配合了,又有那个叫娟子的了解魏如兰病史的人在,他本想明天和神经内科的卡特医生一起结合病情商量出一个章程来,怎么现在就出院了? “师傅,就停这儿吧。”叶一柏说着,将手里的钱递给司机,随后快步走进济合大厅。 “叶医生?您今天不是休息吗?”乔娜十分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叶一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