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 叶一柏点头。 麻醉药剂顺着针孔缓缓进入威尔逊先生的静脉,这时候叶一柏的神经也慢慢高度紧绷起来。 “叶医生,患者自主呼吸停止。” “知道了。” 全麻后气管插管,对医生和患者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肌松药使得患者全身的肌肉都进入松弛状态,包括我们用来呼吸的膈肌,换句话说,肌松药发挥效力后,病人的呼吸就会停止。 因此其中能留给麻醉医生操作的时间不过两三分钟,医生必须在这两三分钟内快速精确地进行气管插管工作,将气管导管插入气管并连同呼吸机,以满足手术过程中的氧气供应。 拿掉威尔逊先生头上垫着的枕头,使其头部后仰口部张开,叶一柏拿着喉镜从右边进入威尔逊的口中,将他的舌头推到左边,再继续慢慢推进,显露悬雍垂。 同时右手提起威尔许先生的下颌,喉镜继续推进,等推进到一定程度,喉镜向上提起。 这时候,叶一柏的神经崩到了一个极限,30秒,接下来的动作必须在三十秒内完成,不然就得重新人工给氧,再重新插管。 叶一柏右手接过乔娜递过来的气管导管,动作没有一丝犹豫,气管导管经过威尔逊先生的声门丝滑地进入了他的气管内。 迅速拔掉金属导,充气囊充气,一气呵成。 叶一柏轻轻松了一口气,同时取出喉镜。 插管次数多了插管有没有成功外科医生心里是有把称的,气管导管经过威尔逊先生声门的一刹那,叶一柏就知道成了。 但是手感归手感,该有的步骤都一个都不能少。 安置牙垫,记录插管深度,同时用简易呼吸器较大流量送气,用听诊器听双肺和胃部,看有无明显呼吸音和过水音。 “麻醉完毕,准备手术。” 萨克、白兰德在义诊时是见过叶一柏手术时的模样的,这时候虽然还是吃惊,但不至于吓傻,但艾伦…… 白兰德拍拍艾伦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气安慰道:“习惯就好了,进去吧,虽然你是内科的,但威尔逊先生是你们科室的病人,你得看着。” 艾伦动了动他僵硬的脖子,看向白兰德,用一种飘忽的口吻问道:“你们外科门槛这么高的?我以前还觉得理查是个绣花枕头,现在看他带的实习生都比我厉害……原来我才是绣花枕头。” 艾伦说着,全身散发出一种怀疑自我怀疑人生的颓废气息。 白兰德沉默了一会,看了看现在正忙得团团转的理查,把“你没有感觉错,他就是个绣花枕头”的话,咽了下去。 “白兰德你关注患者心率血压,一旦有变化就提醒我。” “好的!”听到叶一柏的声音,白兰德立刻将颓废的艾伦抛之脑后,乐颠乐颠地也加入到“忙得团团转”的团队中来。 “患者情况特殊,脂肪层特别厚,所以理查等一下你受不了就马上让萨克替你。”这么厚的脂肪层,对拉钩侠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好的。” “好的。” 叶一柏换了一副无菌手套,站上手术台,“食管裂疝修补术可以经胸也可以经腹,因为从x线看,威尔逊先生的胃部靠上,与胸腔更近,因此这次手术我们开胸腔。” “刀。”叶一柏伸手。 理查看着威尔逊先生那全麻了还因为机械通气而不时抖动的肥肉,心情痛又快乐着,痛是痛他即将面临的挑战,比常人厚两三倍的脂肪层,他瘦小的胳膊居然要和它们正面战斗,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 但是开胸手术啊,在30年代,出于对心脏的敬畏,外科手术中的开胸手术并不多见,膈疝这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