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他自己的重病人设,双眼紧紧闭着,“总得给我个反应时间。” 这听起来只是举手之劳,叶一柏答应了。 只是人倒霉了真的会喝口水都会塞牙缝,这位沈副院长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叶一柏刚把人推到帐篷后面,裴泽弼就和那位严肃女护士一起快步往这边走来,同行的还有几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和几位神情焦急的医生。 两波人迎面就碰上了。 叶一柏:…… 这可不关他的事。 严肃女护士看到叶一柏和推床上的沈副院长,几乎是一路快跑地过来,“叶医生,院长他怎么样?” 怎么样? 面对女护士焦急紧张的目光和裴泽弼怀疑的视线,叶一柏干咳一声,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副院长艰难地动了动眼球,然后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小赵啊,我这是在哪啊,我怎么这么晕啊,呼吸急促还全身没有力气,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声音虚弱,好似随时又会厥过去的样子。 叶大医生活了两辈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天生适合当领导,而像他这样的,也就配走走技术路线了。 赵护士长见沈副院长醒过来,激动地眼眶都红了,她让开位置,招呼同来的医生道:“郑医生、王医生,你们来看看院长。” 郑王两位医生赶忙上前,然后……他们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说话了。 “怎么样?”赵护士长追问道。 沈副院长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他“艰难”地开口道:“照实说吧,我受得住。” 郑王两位医生一看就是老实人,他们瞅瞅沈副院长又互相看看,都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谁都不肯先开口。 一直没开口的裴泽弼脸上没有了刚来时的焦急表情,他的目光在沈来、叶一柏和郑王两个医生间来回打量,突然笑道:“我听底下人说,叶医生诊断沈院长是脑出血?” 裴泽弼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在了叶一柏身上。 叶一柏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啊,于是他笑笑,开口道:“沈院长本身就有高血压的毛病,刚刚因为情绪原因短时间内血压升高造成暂时性昏厥,不过幸好还没到脑出血或脑梗的地步。” “不过……”叶医生继续道:“高血压病人一旦有昏厥的病史,就要格外当心。大脑是个复杂而充满奥秘的器官,这晕着晕着,万一达到临界点,发生一些令我们遗憾的事,那就悔之晚矣了。” 这话说得妙啊! 一旁推床上的沈来越听眼睛越亮,心里暗道,这娃子脑子咋就这么聪明呢,照他这么说,那他这晕倒法子岂不是还能继续用下去。 谁惹他不高兴他就晕倒给谁看,想想就爽快。 这样想着,推床上气若游丝的沈副院长脸上的表情不由安详了不少。 “小裴啊,底下人年纪小,你也别怪他们,我这高血压是老毛病了,他们最多就是个诱因。”沈来的目光暼过裴泽弼身后的小张和王一,继续道:“年轻气盛嘛,我和老徐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怪他不怪他。” 如果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在“诱因”和“老徐”这两个词上加重音,这话的可信任度能高一点,叶一柏心道。 叶一柏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裴泽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裴处也没有拆穿的意思,他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王大队长和张小警员如同被电到一般,哭丧着脸从裴泽弼身后走出来。 两人走到推床前,恭恭敬敬给沈来鞠了个躬。 “沈院长,对不起,我们错了。” 果然恶人就要恶人磨,这小恶人遇到大恶人不也变得乖巧了。 沈副院长本想晾他们一下,但是他一抬头看到了王一右边耳朵上那一小块带着血丝的金属,“小王啊,你耳朵上是什么啊?” 王一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小巧的三角针被他从耳朵肉里拔出来,三角针一端挂在缝线上在力学作用下来回摆动。 王一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