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招数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服输吗! 不关你们的事,说出来太过冷硬。 而某些触及心底的话,又不方便、不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埃利克说,他不会服输,但事实上,他还是已经输了。 毕竟,再冷心肠(实际上一点也不冷)的人,听到一个纯真少女把不存在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也会为之动容,再而不平的。 覆盖在心脏表面的外壳出现裂缝,缝隙由此进一步扩大。 也是因为眼中所见触动了他潜意识里最为深刻的裂痕,才让他忽略了本心,愚蠢地陷入不知算不算魔障的漩涡里。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真是糟透了。 不过,总比这让人无法忍受的偏执模样再持续得更久一些要好。 嗯? 被举起的金发小姑娘歪头,在不太聪明的她的世界里,肯定不存在复杂的心思。 正因如此,女孩儿的双眼才会亮如明镜,仿若能将他人繁杂的心灵洗涤。 确实,挺的。 不是已经说了么?沉下心不带排斥的偏见来看,这只幼崽还挺【】的。 【】,就是挺可爱的,行了吧! 科尼大概看不出来,高高抬手的银发大哥哥神色变幻了好几番,虽然只是眼皮微跳,嘴角微扯这些小动作,但内心变化却是颇为丰富。 所以。 抱歉吓到你们了么? 他这次,终于成功地俯身,把科尼放到了地上。 由于弯腰的动作,之前被小姑娘满心欢喜放在耳边的小花晃了出来,立时没了依托,轻飘飘地跟着落下。 科尼:咦? 小姑娘又有些迷糊了,许是不知道雪橇大哥哥为什么要说抱歉。 花儿躺在脚边,经此磨砺,娇弱的花瓣凌乱了几分。 科尼的注意力暂时被移开了,不过,埃利克却留意到了某个细节。 落在地上的这几朵紫色的小花,看起来跟草丛里时常冒出的野花不太一样。 之前有见过长这样的野花吗?没关注过,想不起来。 若是硬要往下想,就会觉得可能是见过差不多是一个种类的野花,以至于分辨能力都被混淆了。 只不过,应该没什么深思的价值。 这么想着,埃利克便不再分神。 不管科尼有没有听懂,他都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只准备言简意赅:游戏已经结束了,你也该回 还没有结束,找到破绽了! ! 可能,他的确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在小女孩儿跟前放松了警惕。 无懈可击的铜墙铁壁在短暂刹那出现了半丝缝隙,便因此被早就计划好了的某人抓住了空隙,一举击破。 一时间狂风大作,卷起原本安然铺洒在地的碎花枯叶,还携带起了砂砾泥土无数。 再刹那定音。 宛如时间被削断了一截,伴随万般寂静,少年被狂风倒吹起来的散发无声无息地垂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怕科尼的脑袋,然后,超能力婴儿把缩小了好几号的手按在了埃利克的肩头。 直到这一刻,鬼捉住了最后仅存的两个人,捉迷藏的游戏才算正式结束。 埃利克:规则不是已经改了吗?! 婴儿楠雄:有么?改什么了?不好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埃利克:靠。 正待他被好友们的卑鄙震撼得无话可说之时,不远处传来了声声呼唤: 科尼 你在哪里呀 看来是知道游戏结束了的大部队找过来了。 快过去吧。 嗯?赛奇,雪橇大哥哥,不和科尼一起去找大家吗? 科尼,你先去。 这一次,可爱的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赛奇和雪橇大哥哥似乎有小秘密要私下交流,她是乖孩子,所以不能打扰他们。 拖长尾音应了一声,金发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跑开了。 单独留下来的两人目送她远去,本来也可以继续站在原地,将就着说点什么的。 但是,先有一个人在短暂沉默后表态:这是什么诡异的气氛,又没吵架又没闹别扭,至于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