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春桃说的是什么。 萧玉宸来了? 都这时候了,他怎么会来? 夜色已深,宫门落了锁不说,外面风雪肆掠,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按规矩,寅时他便要起身穿戴衣冠朝服,率文武百官去太庙祭天祭祖,还要完成接受万民朝拜等一系列冗长又繁复的流程。 就在沈月华发愣的功夫,萧玉宸人已经到了外间门口。 随着帘子被打起,沈月华一抬眼,便见穿着明黄色朝服的他,快步从外间进来。 原本就俊美无双的他,被那明黄色朝服一衬,越发多了几分让人敬畏的雍容和威压。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原本有些无助的沈月华,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儿,只鼻尖的酸涩还来不及收回去,眼眶依然泛红。 “殿下……”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玉宸一眼就看出了她刚刚才哭过。 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萧玉宸微微蹙眉:“这么要紧的事情,你怎地也不差人跟我说一声?” 这两日他实在太忙了,刚刚才将积压的政务处理好了,正准备小憩一会儿,突然想到沈月华,便随口问了一句,似月才说太后指了御医来将军府,说是太夫人病重。 而之前在梨裳宫出事的时候,许是时间紧迫,沈月华并没有跟他提及,他自是不知情。 想着沈月华对太夫人的在意,萧玉宸到底是放心不下,于是便有了连夜冒着风雪出宫赶来的这一幕。 沈月华摇了摇头,垂眸道:“我怕耽搁你政事,而且……” 御医都没有办法,周大夫也守在这里,便是告诉了萧玉宸,除了多一个人担心之外,也改变不了什么。 后面的话沈月华没说,但萧玉宸听出来了。 他也不解释,只转头看向床榻上依旧处于昏迷的太夫人道:“虽然有些失礼,但眼下顾不得了。” “我看看。” 说着,他提步朝床榻边走去。 床边伺候的丫鬟连忙让开了身子,并给萧玉宸搬来了绣墩。 萧玉宸也没多言,坐下之后,便抬手搭在了太夫人的脉上,凝神专注的诊脉。 “这两日都喝过些什么药?” 萧玉宸转头,看向早已经候在一旁的周大夫。 周大夫垂眸,一五一十的说完,最后紧张道:“殿下,可是觉得草民的药有不妥?” 萧玉宸摇了摇头,神色清冷道:“若只是针对这次的病症,倒也不是不妥,只是,这跟上一次慧明大师所用之药有些冲突。” 说着,他起身来到了案几前,抬手拿起了刚刚被沈月华放下的狼毫,迅速的写下了两张方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萧玉宸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周大夫,“这一张是上一次慧明大师给太夫人用的,你瞧瞧。” 周大夫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看过之后惊讶不已。 萧玉宸又才将另外一张方子递了过去,并道:“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周大夫若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可以再添补一下。” 闻言,周大夫将两张方子对比了一下,再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