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菜和肉,她自己则往县城去。 陈红缨刚一挤下火车,江秋月就看见她提着大包小包在艰难地行走。 江秋月走过去接了一边分过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陈红缨用力呼吸了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才说:“我爸妈让我带的,一部分是给你的,一部分是我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给……家里人的。” 停顿了一下,陈红缨又用小小声说:“还有一些是我自己的心意,就当我最后对他们尽一次孝,以后我就和这边彻底断了。” 江秋月理解,帮她提着东西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陈红缨一路上都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小声和江秋月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边的样子,以前从来没见过。” 以前的江秋月一直闷在家里干活,镇上都很少去,当然没见过县城的模样。 江秋月也不说话,由着陈红缨自己感慨。 陈红缨又说:“但那时候,我常常私底下幻想县城到底是什么模样,想着要是能去一次就好了。我觉得要是我能去一次县城,我这辈子都满足了,可现在再看,这里其实也就那样,我现在一点也没有自己以前幻想的那样激动。” 江秋月这才说:“因为你的眼睛看到了更远更大的地方。” 陈红缨点头,“是啊,从现在看以前,忽然就发现自己像个井底之蛙。” 停顿了一下,她才更小声的说:“虽然可能有些无情,但我真的更喜欢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家,喜欢心里眼里只会有我一个人的爸爸妈妈。” 江秋月就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陈红缨抿了抿唇,“和我对比,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江秋月摇头,“承什么因自然要接什么果,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镇上。 江秋月来的时候借了辆自行车,就一路载着陈红缨往家去。 陈红缨不再开口说话了,而是眯着眼睛打量着熟悉的四周。 一直到了江家的大门口,陈红缨才咬了咬唇,苦笑一声说:“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我现在居然有点紧张。” 江秋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没事,总要进去的。” 陈红缨舔了下唇,又深沉地呼吸了一下,才踏着步子踩了进去。 屋里面有些不一样了。 盖了新屋子,多了新面孔。 不过爸妈还是老样子。 爸沉默寡言,妈热情好话,大哥和小弟一如既往地站在一边不往这边凑热闹。 倒是王佳丽也跟着杜春花笑眯眯地迎接陈红缨进屋坐。 陈红缨迷愣了一会儿,直到手里被塞了一杯热乎乎的开水,她才回过神。 杜春花正热情地和她打听她是哪儿人,平时干什么的,知道她和江秋月关系好以后,就说多谢她平时照顾江秋月,说江秋月性子闷不爱说话,肯定和其他人处不来,要不是有她们这些朋友帮忙照看着,肯定日子过的一团遭之类的云云。 陈红缨原本还有些激动和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不正常的高温被压下,回归了平日的冷静。 虽然杜春花的话里肯定是客气,但见她这样贬低江秋月,她心里便明白那其实说的也是她在她心中的形象。 比之她这段时间在陈家的舒心,这里真的是太糟糕了。 陈红缨抿了下唇说:“没有,平时都是秋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