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无比自然地拉起余令就往外走:“走啦走啦,不跟他们废话。” 余令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原本紧扣在剑上的手指也渐渐松开了,他笑意微微道:“好。” 李泉归还想叫人去拦,却奈何眼下身体根本动不了,他哭丧着脸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心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却不曾想楚辞突然转头道:“屁股兄,回见啊!” 李泉归崩溃:回见个鬼啊! 他摇头如捣蒜:“余掌门,余公子,真的是我有眼无珠,我这黑心的看走眼了,竟然将贵客亏待至此……” 余令也微笑地摇摇头,意有所指道:“泉归兄,这话还是等见了家主再说吧。” 话音未落,那两人已经自顾自地飞出了客栈,连他看都没看一眼。而那柄玉沉剑正落于两人足下,而剑上的两人身形稳健,几个弹指间便已飞出了几里之外。 楚辞伸了伸懒腰道:“他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亏待了你,你都暗示成那样了,当真是愚昧至极。” 余令淡淡道:“若今日我不表明身份,他依旧会无所顾忌不管不顾,而他做的这些恶事也会持续下去。” 楚辞摇摇头:“德不配位,必有殃灾。” 余令反拢住了她的手,侧头一笑:“不说这个,你再给我讲讲简途到底是什么人。” 楚辞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却见那手慢慢抚上了腰侧,她惊呼:“段临韵你手往哪放呢!” 余令当做没听见,顺便搂得更紧了些。 “哪里?这里?” “……!” “那里也不行!” 清脆的拍打声响起,啪的一声,某人终于安静了。 …… 一刻钟后,南村终于到了。 天色已晚,不少人家的屋顶上已经飘出了淡淡的炊烟,饭菜香扑鼻而来。 楚辞不免有些担忧,此时饭点已过,简老头肯定发现她不在家溜出去了。虽说他不怎么担心楚辞逃跑,但是这饭没做的确是一个大事。 简途老头可以不睡觉,但是不能不吃饭。 此刻简家黑漆漆的,安静非常。 楚辞躲在巷子口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看:很好,很安静,应该还没回来。 余令不明所以地站在她身后,见她额边渗出了些薄汗,便极为上道地举起扇子替她扇着风。 “这么紧张?” 楚辞深沉地点点头:“老头今天要吃火腿炖肘子,我还没做。” 余令沉思:“那现在进去做来得及吗?” 楚辞默默抬起头,满眼都是无辜:“我忘买肘子了……” 余令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别叫你那便宜师父等急了。” 楚辞心里还记挂着没做晚饭的事,敷衍地点了点头,拉着余令在巷子里嘀嘀咕咕了一通:“我给你说啊,等会我先进去,你听我暗号,等我这边结束了你再出现啊。” 两人此刻靠得极近,余令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楚辞扯着他的袖子又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一遍。 余令却难得有些走神。 楚辞自己还未发现,因为心虚,她此刻离余令极近,两人简直就是挨在一起。 因着低头,余令一垂眼,便能看到她黑发中曼妙缠绕的红绫,尾端的红绫缠绵地落于她的脖颈间,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些清甜的香,而那红唇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话,犹如一支蹁跹的蝶。 香气萦绕,让人想起耳鬓厮磨时娇俏的模样。 水光潋滟地眸子里只会映出他的身影,即便天地之大,她也会执着地呼唤他的名字。 余掌门的心突然就软了三分,那一腔绵绵情意无处流淌,他极慢极慢地抚上她的头发,手指轻柔,神色不明。 楚辞见这个人垂着眼没反应,不免有些担心,便轻轻捅了捅他:“听到了吗?” 神游天外的余令终于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安抚般地在她嘴边轻啄一下:“嗯,听到了。” 其实他啥都没听到…… 突然就被亲了一口的楚辞无言以对:…… 楚辞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捏了捏余令的脸道:“我先去了,乖乖等着。” 余令含笑地道:“去吧。” 楚辞一边心惊胆战地爬墙,一边在心里琢磨:自家师兄到底怎么了,半年没见,这耳鬓厮磨调情的本事倒是突飞猛进,虽然她也很喜欢与他亲亲抱抱,但是他这动作如行云流水,未免也太放得开了吧…… 余令好整以暇地站在墙下:他倒是想陪她花前月下,她肯么。 楚辞成日里忙得到处乱窜,常常忘了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