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道:“哦?是吗?你肯定是看错了,就是这本。” “哦……” 游亦方放心要走,却又被徒弟吓了一跳:“师父,你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 游亦方回头,摆出长辈的气势嘴硬道:“我哪里怪了?我好得很,倒是你,钻在这里一整天是干什么,怕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余令终于书页里抬起头了,他定定看了看自己师父,反驳道:“怎么会。” “没事干就给我去练剑,今晚我要看成果。” 余令也没了看书的兴致,懒散站起,慢悠悠地往出走。师徒两人各怀鬼胎,唯恐对方多问一句,刚出了藏书阁便分道扬镳了。 练剑? 早上不是刚练过吗? 他默不作声将那方才翻阅过的东西都记在了心里,抬起手腕挡了挡阳光。 嗯……去看看契之在做什么。 翠微山里冬暖夏凉,即便是酷暑也到不了这深山之处。 众人皆忙忙碌碌,说一出是一出的余令兴致勃勃地去找契之了,心虚的师父游亦方躲在不居堂里,对着那本册子面色凝重,而契之还趴在做菜吃的窝前找兔子。 而楚辞和元宵却已进了抱朴山中。楚辞原本打算直接用术法飞进深山中,却被元宵拦住了。 元宵年纪虽小,却极为老成,他告诉楚辞,这深山里不止有微山派,还有许多不知姓甚名谁的修道之人,微山派向来谨慎低调,最好还是不要暴露。 楚辞想想也是,便和元宵一路步行。 可越往深山之中,楚辞越觉得这周围气氛怪异,两个月前进山时四周还正常些,每走一会便能看到不少村落零零散散地坐落于山中。 可今日看去,只看到山下的村落空荡无人,更有的人家门上还挂满了缟素,似乎正办丧事。 元宵也察觉道了,踌躇道:“也许是谁家老人去世了?” 楚辞想想也有道理,此时正是白日,村里无人向来也正常,也许下田耕作去了吧。 可越往前走,便看见路上散落的黄纸,此时正是午后,日光被树林遮住了一大半,竟然觉得有些阴冷恐怖。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了,只静静地走着。 没一会功夫,路边出现了一座土坟,似乎被人挖开过了,棺材都被人丢到了路中央。 元宵突然停下:“楚姐姐,前面似乎不太对劲。” 楚辞看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也一暖,尽管元宵平日里表现得多么老成,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此时更是连怕女孩子都忘了,只紧紧跟在楚辞身旁。 楚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轻松道:“放心,没事有我。” 元宵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诺声道:“好……” 那棺材的棺板了无生气地躺在路边,而棺材却黑黝黝地陈列在路中间,叫人有些心惊胆战。楚辞却是胆大,屏声走了过去,看似随意地张望了一眼,直到看到那空荡荡的棺材内腔,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倒是不怎么怕鬼,但是她也不想碰到这东西。 “好了,走吧。” 她冲元宵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元宵点点头,刚抬起一步,却被一根绳索缠住了脚,嗖的一声就被拉了出去。 楚辞大惊失色:“元宵——” 她飞身跃起,急忙去追。可那绳子似乎有灵魂一般,绕着她在山里拐来拐去,将元宵捆得结结实实,连手也不能动。也不知是谁这样嚣张无礼,真是来嚣张祖师爷前班门弄斧了,楚辞冷哼一声,扯出红绫就飞了过去。 须臾之间,她离元宵越来越近,只要再有一步,便可抓住。 可就是那一步之遥,元宵便被狠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