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心疼的感觉熏搅得有些沙哑:“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 只要一想起来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的蒋声声,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将那人大卸八块,蔚燃咬牙切齿:“那些企图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蒋声声却一点儿没听进蔚燃在说什么,她现在沉浸在巨大的委屈和后怕中,别说蔚燃这些安慰人的话,就连他此刻亲昵地抱着她的举动,都统统被蒋声声无视,她陷进了黑色的漩涡里,忍不住去回忆那惊险的差点令她心脏骤停的一幕幕,眼泪汹涌地划过她的脸颊,她哽咽着无声控诉。 她觉得难堪极了,心里又痛苦又煎熬,她拼命想要忘记之前在会所包厢发生的一切,可那些记忆却梦魇一般缠着她,毒瘤一样植根在她脑海,蒋声声想把自己藏起来,似乎只有把自己藏好她才能安全,下意识地缩进蔚燃怀里,把脸埋在蔚燃胸口,她难受地啜泣着,觉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蔚燃心疼得受不了,他已经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是胖子那帮人还是罪魁祸首江勋,他都不会教他们好过,不仅要狠狠教训,还要把他们统统送进去吃牢饭,一群无赖腌臜货,外加一个做鸭的下贱胚,不蹲几年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拭去蒋声声脸颊的泪珠,柔声抚慰:“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声声,别怕,什么都别怕。” 蒋声声心慌难受,她现在的神经太过脆弱敏感,半夜惊醒淌了一会儿眼泪水,把她身上的力气也一起淌光了,她开始异常困倦,眼皮重得很,不知不觉就在蔚燃怀里睡了过去,蔚燃疼惜地亲了亲蒋声声红肿未消的那半边脸,心中的怜爱愈发浓稠。 蒋声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感觉到有条很沉的胳膊搭在她腰上,意识慢慢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妥的事,她竟然任凭蔚燃搂着她睡了一晚。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她刚答应了薛沐洋的追求,虽然只是尝试阶段,但实习男友也是男友,她又怎么能背着薛沐洋跟蔚燃这么亲密地抱在一块儿?蒋声声连忙挣动着要推开蔚燃,蔚燃被她的动静扰醒,很自然地收紧了她的腰,接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带着清晨倦懒的鼻音:“醒了?” 蒋声声大脑嗡一声,唇上还残留着那柔软温热的触感,正恍神,人却已经再次被蔚燃抵进怀里,他拖着长长的倦音:“再睡一会儿。” “你松开,别着抱我。”蒋声声推他胸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明明是很严肃的语气,可说完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起来,蔚燃听到她饿肚子的声音,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又照着她的嘴唇温柔地亲了口:“乖,我去给你买早饭。” 蒋声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知道是蔚燃救了她,所以一时间对他有些感激的成分在,无法像先前那般抗拒对他,但同时他那连续两次的亲吻又实在令她极负罪恶感,她心里愧疚难当,眼睁睁看着蔚燃很自然地起身下床,就好像他们还在热恋期那样。她准备开口让他注意分寸,没想到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蔚燃喊了声进来,接着就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来查房。 蔚燃和进来的医生护士简单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进到洗手间洗漱,医生护士走来蒋声声床边,问了她一些常规问题,蒋声声还处于半浑噩状态,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她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服,跟医生说话时,她还瞥到病房里有个不大不小的衣柜,里面挂着几件衣服,有她的也有蔚燃的。但严格来说,那些其实并不能算作她的衣服,那是当初和蔚燃同居时蔚燃给她买的,她走时一件都没带走。 蒋声声有点儿懵地问站在医生后边的年轻女护士:“我身上的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 小护士笑容可掬:“哦不是,是昨天你男朋友把你送过来后,他帮你换的。” 这时候蔚燃洗漱完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小护士瞥了蔚燃一眼,脸蛋不由自主红了红,低头对蒋声声说:“你昨天可把你男朋友吓坏了,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男朋友眼睛都红了。” 蒋声声心中羞耻,急于撇清自己跟蔚燃的关系,脱口而出道:“你误会了,他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