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里,微生凉听同窗们说,漠北的使臣走了,微生凉听时并无多少感悟,独孤信离开了,这就像是心底某个早已知晓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回到府中,微生凉一如既往地练功,完成课业,吃晚膳,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入睡。莫名的情愫在夜晚悄然滋长着,有些莫名的苦涩。为什么自己得知他离开的消息会有些舍不得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把他当作成自己的朋友了吗? 微生凉掰着手指数着,自己和独孤信从相识开始,到底说过几句话,却发现自己好像一句也记不清,不过他总是说,会再见的。他可真是奇怪的人,总是在执拗地说再见,他有那么希望再和她见面吗?思绪纷繁,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日去上学时候,李容和的座位空在那里。微生凉有些奇怪,课后问了太保,说是李家的书童今早过来,给李容和请了两日的病假。 “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突然得病了?”微生凉有些疑惑,出于同窗之谊,微生凉请了半日的假,去李府探病。 李家的奴仆见来人是常客,直接让微生凉进去了,对来意也不作询问,只当是来串门的。微生凉也不拘谨,直接去了李容和所在的院子,古柏院。 古柏院的几个奴仆照例清扫着庭院,给院中的绿植花卉浇水,见到将军府的小姐微生凉来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行了礼,又继续干活了。微生凉把古柏院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连李容和的人影都没看到。 于是问了大丫鬟碧蓝李容和的去向,大丫鬟却反过来问微生凉,“难道少爷没有去上课吗?” 微生凉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李容和又开始作了,却淡定地说道,“倒是我的失误了,今日我请了假,忘了李容和还在翰林书院上课呢。”面色之坦然,言语之平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扯谎的水平是日益见高了。 微生凉便匆匆离开了李府,也没敢见李容和的母亲,也就是丞相夫人,怕一时间漏了陷,那样的话,李容和可就惨了。不过李容和不在丞相府,不在翰林书院,那他到底去哪了?微生凉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的李容和若有所感,猛地打了个喷嚏,打了个寒颤。此时他正在妙手回春阁排队,他听闻消息,这次来了一位苗族的怪医会诊,专治各种疑难杂病,李容和听闻此消息后,觉得这怪医说不定就知晓那苗圃之术究竟是怎么回事,便亲自来了。 这怪医也当真古怪担得上古怪的名号,只要是想让他治病,须得病人亲自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这些问题有易有难,有简有烦,若是答不出来,即便是高官富商,病入膏肓也不治,若是答得出来,贩夫走卒也视为上宾。 药童出来叫号,“第七十四号,李容易,李容易,哎,谁是李容易。” 李容和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李容易是他刚刚随意起的假名啊。匆忙起身,跟着药童进入了诊病的房间。M.boWuCHInA.cOm